秦舒在那帝京梨园安然自得的听戏,杨槐则是奉命去了那房相府邸。
房府之中,后院之内。这位名动京都的大才女正在描绘院内这幅,冬日房府图,一边的侍女,憋着个嘴。
小姐不出去玩耍也就罢了,非要大冷天的在这画着劳什子。这丫鬟天天待在这院落之中,可不觉得有什么美不胜收,只觉得天天对着这场景,都觉得这花草树木,亭阁楼台具是面目可憎。
“小姐,太安公主都差人来了几趟了,天天邀请小姐过门一叙,别的家的小姐,哪个会拒绝太安公主啊。偏偏您,今个不去,明个没空的,听说太安公主请了一个顶顶的戏班子,想来公主府是热闹的紧啊。”
丫鬟自小与房家长女一同长大,乃是房府的家生子,父母都是在房府,自小小姐待其宽厚,这位丫鬟也敢跟小姐置喙两句。
“外面人声鼎沸与我无关,我也不想迎合谁,我只想在我独自撑伞的日子里能安安稳稳便好。”
案上作画的女子并未抬头,不可见其容貌,嗓音却是说不出的温婉动人。
丫鬟无语哽咽,好在明日小姐有个诗会,总算能跟那几位小姐妹碰碰头,说些各府上发生的趣事,要说帝京之中各个豪门之中的那些个腌臜事。
甚少有这小丫头不知道的,不因为别的,就是纯粹的爱好。
“您是不想迎合谁,也不知道小姐这诗会,已经办了这些年,可曾一偿宿愿嘛。若是靖王殿下邀请,想必你跑的比我去戏班子还快,也不知道那人有什么好,小姐跟被下了药一般。”
听到这丫鬟在编排起那个人儿,案上之人终于抬起了头。
似山间清泉,似林下绿荫,似穿堂微风,似沙海甘泉。在这冬日寒风中,让人一见生暖意。
“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与其追风去,不如等风来。”
那位姑娘说完便又俯下身子,继续未完的画作,这般的可人儿,莫不是那靖王殿下瞎了眼睛?房映宣却是知道,那位靖王殿下心意不可知。
但是皇储之争一日未停,房家作为陛下最为倚重之臣子,不可轻易做出选择。就算有千万个想法,房映宣也不敢去央求那个自小宠爱的父亲去游说。
因为父亲在宠爱自己,可却也干系这房府上上下下数十条性命。
既然如此,那就等,等着尘埃落定在决定,是与其长相厮守,还是浪迹天涯,亦或是青灯过佛了此一生。
“小姐、小姐、小姐、府外、府外。”
正当院中两个人,一个心绪翻涌,一个暗自鸣不平的时候。一位丫鬟跑了进来,似乎是因为跑的太急,气息喘动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小媛怎么了,不要急慢慢说。学学姐姐我,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遇到大事不要生气!”
“是遇大事有静气。”房映宣没好气的看着自已这个丫鬟,哪怕是天天听也该听会了。
“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嘛。”
“小姐,小姐。外面来了一个递诗会回帖的,让小姐去取。”终于一口气说完了,旁边的丫鬟都怕她一口气喘不上来。
“小媛,不是蓉蓉姐说你,一个回帖的,你拿过来不就行了,还让小姐去取。”房映宣的贴身丫鬟听不下去了。
“不是,蓉蓉姐,那人自称是靖王府的宗卫。哎,小姐你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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