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间用过膳食后,先是东道主房家才女与太安公主匆匆离去。
而后久不见人的孔夫子与侍郎大人,从梅园之中踏来。后面远远坠着的,不是靖王殿下又是何人,当先两人面上神情气愤难平。
众人自然疑惑,这孔夫子与靖王殿下关系不慕,众所皆知。但是这靖王殿下如何能让那万年石头脸,都有了如此的神情变化。
联系到此时那位殿下如丧考妣的神情,刚刚离去时房家小姐的匆忙模样。在座都是帝京城的此道老手,不由浮想联翩。
此刻靖王殿下神情不似作伪,那必然是被抓住痛脚了。林洋等人正欲上前‘关心’一下,这位帝京公子哥们的师傅,莫不是也是失手了?
不管如何,敢在别人诗会上动手,就当得起众人师傅这个称谓,更何况还是房相爱女。估计也就是这位殿下敢如此作为,换成别人还不得被房相抽筋剥皮?
而后由孔夫子宣布,房小姐身体有恙。已经回府中整治,有雅兴者可继续踏雪寻梅,有杂事者自便离席,说罢也不理睬底下的议论纷纷,坐上牛车回城。
那石大人也是紧跟着离去,唯独靖王殿下,还是留在栖凤阁内,这位王爷真是心大,莫不知当年陛下赐婚,那房相为了爱女差点血洒乾清殿?
还这般云淡风轻,实在是纨绔中的翘楚;我辈楷模啊!
倒是没有哪个那般没有眼力见的去索问刚刚发生了什么,都是佯装不知陪着这位殿下,虽说是没有什么实权。
可这位殿下毕竟干系着当下最为要紧的兵部,一大半的兵部郎中,员外郎等可都是出身西北。毕竟承平年间,也就边军军功好捞。
虽说兵部侍郎并未有明确站队,那也是因为当今圣心不明,加上祖制皇子不可掌兵,不然应该是要水落石出的。
因而在这微妙时候,这位靖王殿下反而是作为胜负手了。莫不是这位殿下仗着这一点,要让房相吃一个哑巴亏?
虽说房相不在此斗争之中,可房家那位大公子,可是在礼部任职啊,礼部目前坐镇的皇子可是三皇子一脉的。若是房相之女跟了靖王殿下,以靖王如今身在东宫,代掌刑部。
那房家在这场波涛汹涌中,可以稳坐钓鱼船了。不管是哪方得利,想来都不会亏损了房家。席间众人内心里的戏,几乎都可以写一部深宫大戏,好好在帝京城的梨园中唱个三天三夜。
表面上还都是一脸的光风霁月,园中之人个个都是静等着殿下主持这寻梅诗会。
“殿下,最近是怎么了。教坊司可是来了不少新人,怎的最近天天去那怡香苑?”眼见周边那刘涵曦不在,林洋上前低声道。
“唉,最近啊,这薛大家新学了一些新奇玩意,哪里有心思去那什么教坊司。倒是你,莫不是看上那姑娘,想要逼良为娼给弄到教坊司里去。”
林洋自然知道,这两日那江南道女子的事帝京圈子内几乎是人尽皆知。索性也不隐瞒这位当年带自己上道的师傅:
“王爷,那小娘子我倒是没想为难,只是那护卫实在跋扈,若是让这地界外的给咱落了面子。传出去了,以后咱这地界往外走,可不都是我的名声了?”
秦舒没好气的道:“那是被男子欺负了,你为难一个女人家做什么。听我一句劝,放人家回家过个脸,有什么事画个道就办了就完了。”
林洋听到此言,无奈道:“得了,有王爷这句话,也算是这家人上辈子攒了福气。若是旁人说情我自是不会善罢甘休。但是王爷咱两那是什么交情不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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