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仙人从书中读至“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这一句话时候,心头何曾不是一阵翻涌,都说这风流的种也有深情的时候。可好面儿的西门仙人硬生生的挨了三年、推辞了三年,不与那女子相见。鸿蒙也给了西门仙人三分薄面,一直不曾与那位女子告知西门当下的处境。
三年将至,池鱼洲这千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修士相敬如宾。
池鱼第九十六座山下的青城门亦是举案齐眉,全宗上下除却了草棚里的那位西门仙人有些不规矩之外,也没旁的可调侃的事儿。
第三年,西门仙人老的极快,鬓若白发,眉眼低垂。许多时候连九叠姊妹瀑布都没气力去赏一赏,多半是在黄竹椅上度日。惹的山下春花、秋月二位姑娘还当西门仙人瞧腻了,一时有些不乐意,究竟是为何不乐意,估摸着只有女子才可领会。
这一日,鸿蒙如约而至,与西门交谈。
“西门,如何?”
“如何如何?”
鸿蒙当下是一游天青龙、藏匿在云雾之间,笑道:“千年已至,可有遗憾?”
西门耸了耸肩,从黄竹椅上起身,云淡风轻的回道:“遗憾么?自然是有。”
“噢,说来听听?究竟还能有什么事儿能叫西门上心。咳咳、嘶......若是女子之事,那就不用说了,不听。”
西门指着鸿蒙哈哈大笑,“在你鸿蒙眼中我西门某人只是个懂得鸳鸯学问的仙人么?”
青龙不做声,没有下文。
西门无趣的摇头,行至青山绿水前,酝酿许久,忽然朝天破骂:“读书十百年,空有意气不可风发,有何用?杀人独取乐,沽名钓誉万人敬仰,去他娘!”
谁知,西门出口成脏。
不料,云间青龙却点了点头,“不错,有些读书人的风骨哩。”
“他娘的,九天十地,西门某人整整一千年不曾涉足其间,就已是当今这副模样,哪里有半点仙人的样子,又如何给这天下的小辈身先士卒?”
鸿蒙问道:“如此瞧来,这些年来我不知厌倦的与你说道这九天十地的事儿,并不是一无用处。只是,身先士卒,这个词如何去理解?”
西门瞥了一眼云里青龙,讪笑:“仙终究会身消道陨,长江后浪推前浪,按照如今这世道下去,哪里又会有正当的仙人?全然道貌岸然,梁上君子,如此......九天十地危矣。”
西门长吁一口气,刹那又笑了,自顾自道:“可是,这他娘的与老子何干?鸿蒙!西门小辈还有几许时辰?”
青龙敛眉,淡淡回道:“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之后,西门可否再世为顶天立地的男儿郎?”
“不,按照天道轮回,下一世你为倾国倾城却水性杨花的女子。”
西门一个趔趄,险些跌落青山,“下一世为女子也就罢了,倾国倾城是在情理之中,毕竟这一世这般清秀,可狗日的水性杨花又是怎么个道理?”
鸿蒙的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微妙的弧度,不以为然道:“如此不好么?叫你西门某人也可在绣花床榻上尝一尝这鱼水之欢,不美?”
“美个娘的腿子!老子不干,下一世可有解?”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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