筜了么?”
西门扫去江畔那一株株随江风摇曳的筼筜,点了点头。
“筼筜即筼筜,百年后,千年后,万年后仍旧是筼筜。不为别的,只因它离不开水。”
“湘雨,你且再瞧湘江渔火。”
鸿蒙抬宽袍大袖,冲这北去湘江轻描淡写的一抹,随即映入西门眼帘的又是另外一副风景。
孤零零的黄月倒影扣在江面,一旁零零散散的碎星显得有些寂寥。
哪来的渔火与捕鱼人?
不过是黄月与零星罢了。
只是,那一江的鱼儿依旧聚在黄月下。
可怜的江鱼,跃出江面意欲一口吃下这黄月,实在可笑。
鸿蒙没有多说,西门只觉得好似又顿悟了些甚,只是说不出口。前者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颇具玩味一句:“一叶障目,断章取义。这不正是如今这一座天下的诟病么?”
西门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与鸿蒙说话太是无趣了,总是喜欢弄一些花花肠子,一点都不痛快。只是,回过头一打量,“诶,狗日的,他娘的还真有道理!”
西门古灵精怪,尤其现在十七岁的年纪,还带有一丝稚气,问道:“那么,鸿蒙大人,是否晚辈的修行也是与这一叶障目一般,要修行与旁人不一般的修行,取三千大道之外的大道?”
鸿蒙终于哈哈大笑,拍了拍西门的肩头,“孺子可教也。”
西门大喜,“难不成是旁人修行需吐纳天地清辉,晚辈只需要喝一些西北风就可修行......如此一来,百年成仙也不是一剑难事儿。”
鸿蒙汗颜,也没与西门湘雨多说,只是从袖剑伸出一指来,二话不说,毫无征兆的点在这西门湘雨的眉心,口中念叨:“落叶颜色旧,我以春意覆人间。”
忽然,西门湘雨只觉周遭一股股不可名状的气流席卷而至,自眉心顺势而下。西门湘雨舌桥不下,还当大限将至,闭紧了一对招子,不敢动弹分毫。
三千零十七载从未如此透彻,只觉眉心之下有一羊肠小道,曲径通幽,西门湘雨索性一步行了过去,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桃花树上结桃花,桃花落下桃花池。
一方幽幽的池子,共分五色,天晓得这是何物?
忽然只见,桃花池旁有一桃花树,桃花树下有一悠然自得的白衣仙人正摇扇哼小曲儿。
“鸿蒙大人!”
西门湘雨七魂丢了三魄,忙呼:“西门先生,你怎会在此?”
西门先生一指桃花池,笑回:“镜海里。”
鸿蒙大人冲着西门湘雨一字一句说道:“西门氏有子,名为湘雨,你爹娘可是耗尽了毕生的气运,将这天下清平都藏在了书卷里,自今日起,镜海五色桃花池,为你修行之池。”
鸿蒙湘雨听了西门仙人这话,如坠云雾,“镜海五色池,究竟是何物,至于修行,又当如何修行?以及,爹娘耗尽了毕生的气运,将这天下清平都藏在了书卷里,这是怎么个说法?”
鸿蒙大人没有急着说下文,而是一指桃花池,念叨:“平生最喜哪句诗?”
西门湘雨脱口而出,“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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