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月转身去马鞍上又掏出一只铁木箭,挽起雕弓,瞅着天上的苍鹰,决然射去。
弦音还在回荡,蔚蓝的天空里,苍鹰一头载落。
林新月转身上马,俏皮一笑,“张叔,我听说北原这次有位美人也要过来,你不去看看?”
“丫头,你可别乱说啊!”张画画忙不迭地收起折扇,弓着背,紧张地看了看四周。
“嘘!别让你姨娘听见,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你叔我已经戒画很多年了!”
“哈哈!”林新月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起来,活脱脱的一个女汉子。
“叔,让那小弟弟快点,再不来,姐姐我就嫁人啦!”林新月一提缰绳,玉狮子踏蹄而去,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林间。
张画画心虚地看了看四周,折扇拍了拍胸脯,猛然想起什么,手中美人扇立马收走,随之取代的,是一把空白折扇,这才放心得听起腰板。
低声呢喃一句,“谢家瓜娃子,掐着点来吧!来早了,早受罪哦!”随即施施然踏进虚空,消失不见。
……
“阿~阿嚏!”
谢晋诧异地揉了揉鼻子,“不应该啊,就算下雨,我好歹也是观海,还会感冒?”
谢晋最后喝了一口茶,站起身来,轻轻拍打了一下衣衫,看着整齐后,才准备出门。
“砰!”
谢晋瞪大了眼睛,望向屋门,看着门外俊郎的少年,嘴里嘟囔道:“真是邪了门了,我这屋子就没有一天消停过!”
“怎么?准备走了?”
林去疾靠在门框上,一手枕着头,一手拎着一壶酒。
谢晋痞痞地笑了笑,“怎么?舍不得妹夫?”
“呸!八字还没一撇呢!”林去疾翻了个白眼。手中酒壶拋向谢晋。
谢晋双手接住酒壶,抱在怀里,“刷!”的一声,撕开坛封。鼻子凑了上去,“嗯!咳!这是啥酒?这么呛?”
看着脸色通红的谢晋,林去疾戏谑一笑,走过去一把抱过来,往桌上一扣!
“这是咱们西南独有的烈酒,叫鲛人泪!”
“鲛人泪?”谢晋愕然,略一沉思,就知道为啥叫这个名字。
不再多说,谢晋拉出两个大碗,甩在桌上,抱起酒坛就倒了下去。
林去疾抓起酒碗,咕噜一下灌进喉咙!
“小晋子,估摸着你也要走了,当哥哥的这次来,就是告诉你一件事,北原进天关了!”
闻言,谢晋端起酒碗,在口边停顿了一下,滞在空中,眯着眼睛,看着酒中自己的倒影。
不再迟疑,扬起头来,也是一个咕噜,灌了下去。
“啊~~”谢晋长长呵了一口气,使劲咂吧着嘴,眼睛里呛出了眼泪,为了不出洋相,谢晋一直仰着头,生怕泪水掉下来,被准小舅子看轻了去。
林去疾起身,重重地在谢晋肩膀上拍了拍。
“噗!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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