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机灵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窗外的月光刚好投射进屋子里,地上好似上了一层霜,这么安静的夜晚,应该去院子里赏赏月光才好,正当宗政骞尧这样想着的时候,门口的窗棱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只见这个人影站在外面一动不动,宗政骞尧的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有人暗算,他蹑手蹑脚的踮着脚走到床边,轻轻地躺到床上,还故意把床弄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捏起鼻子,打着呼噜。
黑影站在窗边,凝神静气听了一会,就悄悄地离开了,宗政骞尧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轻轻打开门,只见偌大的院子里,一个影子,在廊屋角那一闪,他轻轻推门,跟了上去,来到廊屋角,他探头朝拐角里看去,没人,可是好奇心驱使他抬脚朝后院走去,这是一座四进院落,后面是后罩房,是女佣住的地方。
半夜时分,各屋的灯都已经熄灭了,七绕八拐,过了后罩房,后面还有一间单独的小屋一扇窗户还亮着灯,宗政骞尧提气轻轻来到亮着灯的窗户前,他附耳上去听了听,屋子里没有声音,他用嘴舔了舔一根手指,戳向窗户纸,他顺着戳破的窗户纸朝里看着,冷不丁他惊出了一头冷汗,吓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赶忙朝来路飞奔而去。
清晨,院子里洒扫的仆人各司其职,宗政骞尧急匆匆向院门走去,芊辰辰忙扣了衣服上的扣子,整理着包袱,跟在后面。
“我说你这是抽什么风?昨天你偏要来,今天一大早就匆匆的不辞而别。”芊辰辰边走边抱怨着。
宗政骞尧也不搭话,自顾自一个人朝门外走去,完全不理会后面唠叨不停的芊辰辰。整理着包袱的芊辰辰突然停下了手,迟疑了一下,又前后左右摸着包袱里的物什。她疾步冲到宗政骞尧面前,急道:“师哥,咱们的罐子……罐子好像是忘带了。”
宗政骞尧冷冰冰的说道:“叫公子,什么好东西?不要了。”
芊辰辰站在原地,一脸疑惑,转身望着宗政骞尧的背影,她觉得平生以来,第一次不认识自己的这个师兄了。
辩士馆里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到了街面上,反正也没地方去,宗政骞尧朝里面走去。
芊辰辰看了看门上的牌匾:辩士馆。
她知道这里是文人墨客喜欢用嘴皮子争辩的地方,她不感兴趣,在门口找了一个台阶坐了下来。
刚进门的宗政骞尧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不求和又何?”
宗政骞尧高声答道:“固不可求。”
人群侧目,好像大家都商量好的一样,眼睛刷的一下集中到了宗政骞尧身上。
高台上一个男人身穿蓝色长袍,高声道:“何不和?”
宗政骞尧环视了一下众人,道:“当朝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就尝试着收复失地,一统天下,今有西夏、北人进犯,如果一味求和,割地,试问江山岂不是屡屡少矣?既然要收复失地就要拿出我们的勇气来,鼓舞军中士气,拼也要拼出一条血路,让进犯之人闻风丧胆,再也不敢打当朝的主意。”
人群中一个身穿衣裰的男人鼓了几下手掌,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
蓝色长袍蔑视着宗政骞尧,道:“敢问交战,兵从何来?”
“兵从百姓中来,赏以重金,定会有人入营”宗政骞尧不紧不慢答道。
“将士何来?”蓝色长袍不依不挠追问道。
“将从军中来,谁不知兵中自强?”宗政骞尧转身看着众人。
“食不足奈何?”蓝色长袍提高了声色。
“汝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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