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你们胆大包天,直呼张大人的名字,我,我们不敢跟你说了——”陈女令的手虚弱的挣扎了两下。
但她胆子小,这力气也不大,挣了几下没挣脱,便放软了音调哀求:
“诸位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低下的宫娥,家里也有人要养活——”
“只是问问话,想了解一下宫中鬼案始末,也不事关生死,你们所说的话,从你之口入我之耳,再不进其他人耳中。”赵福生保证。
她年纪不大,可是不知为何,说话的语气、神态却很有说服力。
(主要也是陈女令挣脱不了她的手,隐约觉得这一行人是狠角色。)
陈女令猜不到她的身份,不过观她气质,已经猜到这一行人并非普通人了。
她感到自己招惹了麻烦。
胆颤心惊间,问道:
“非说不可么?”
赵福生温和道:
“非说不可,不说不放手。”
陈女令倒也果决,知道自己无法脱身,虽说后悔早前的开门及多嘴行为,但也没有嘴上骂骂咧咧,而是认命道:
“你们想问什么?”
赵福生问:
“这张允中驭使的是什么鬼呢?”
“……”她一张口,立即将陈女令问懵了。
“我们只是宫娥,如何得知这些大事——”
“我问这位谢大人——”赵福生正要解释,那陈妙莲又道:
“我不知道张大人驭使的是什么鬼,但是我知道,他能知前后事,人称张半仙。”
“张半仙?”赵福生本来打算问谢景升关于张允中的来历,却哪知从陈妙莲的口中听到了这样一段话。
“他有卜算之术,力量无穷。”陈妙莲怯生生道。
谢景升苦笑了一声:
“大人的卷宗记录中,只提及了张允中的名字、存在,说他是杜明生案的主办人,但是并没有提到他驭使的厉鬼——”
不过记录此案的帝将是经历了先、后汉两代王朝交替之间的幸存者,实力非同一般,能被他记录下名字的人,本身就非泛泛之辈。
“能知前后事,人称张半仙——”
赵福生将陈妙莲所说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
“这样的法则倒是有些特殊,”话音一落,她抬头看向范必死:
“大范,你有没有觉得有些耳熟呢?”
“……”
范必死愣了一愣。
这桩几百年前的旧案,他压根儿插不上嘴。
他年纪不够,见识、阅历及实力都比不上众人,不明白为什么此时赵福生偏偏点了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