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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舍得用翠羽鸩毒。”
手中竹篾不停,反手划出半圆。混元劲透过脆竹瞬间勃发,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出现肉眼可见的涡流。
毒钉被这强大的气旋带偏,“夺夺夺”三声,深深钉入槐树主干,惊落了簌簌冰凌。
一道黑影如鹞子翻身,迅速掠下,剑光比人影先到三分。
易华伟终于起身,腰间束带无风自动,脚尖一挑,地上的劈柴斧便稳稳落入手中。
来人身量颇高,约有七尺有余,身材是标准的猿臂蜂腰,裹在玄色箭袖劲装里。脸上蒙着黑巾,但颈侧还是露出小片瓷白肌肤。就在蒙面巾被剑气掀飞的刹那,终于可以看清来人的面容。
眉峰如折剑斜挑入鬓,透着一股凌厉,眼尾却生着颗朱砂痣,为这张脸添了三分别样的艳色。鼻梁挺直如剑脊,下唇有道旧疤,抿紧时像衔着枚柳叶镖。
来人正是易华伟的大弟子——易飞燕。
易华伟避开剑锋,腾挪起来,双腿就像装了机簧,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易飞燕旧力将尽新力未生的节点上。足尖点在霜地上,竟未留下一丝痕迹。
易飞燕挽剑的动作如同挥毫,剑尖快速颤动,瞬间颤出七点寒星。每点星光对应着北斗方位,将易华伟周身大穴牢牢封住。这招“天枢七变”脱胎于破箭式,却被她巧妙地掺入唐门暗器手法。
“星位错了。”
易华伟沉声道,柴斧贴着剑脊迅速滑入,斧刃稳稳卡在护手盘。腕底轻轻一抖,混元劲透过斧头瞬间传出。精钢制成的剑身竟被震成弓形,发出的嗡鸣声惊飞了十丈内的麻雀。
易飞燕见势,剑锋陡然软化,如灵蛇般缠斧而上。她弃刚取柔,将峨眉派的“白猿通臂”和黄河帮的“叠浪劲”融合,剑势层层堆叠,一重接着一重。到第五重浪时,易华伟手中的斧柄裂纹已如蛛网,密密麻麻。
“劲走偏了。”
易华伟目光一凝,忽然撤斧后仰,剑尖擦着他的喉结惊险掠过。左手二指快速探出,稳稳夹住剑身中段,此处正是叠浪劲新旧交替的断点。指尖紫气一吐,长剑应声断作九截,然而易华伟动作不停,凌空抓回前八截,按八卦方位精准地钉入冻土。
“喝!”
易飞燕反应极快,握住仅剩的剑柄,旋身用力甩出残剑。断刃在空中二次分裂,九枚碎片化作流星追月般射向易华伟。最后一枚碎片暗藏袖箭,箭尾缀着浸油棉纱,竟是江南霹雳堂的火器手法。
“花里胡哨!”
易华伟并指成剑,混元劲凝于指尖三寸之处。断刃距他面门半尺时突然悬停,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气墙。袖箭爆开的火星被他轻轻一吹,尽数拂散,落地竟成七朵梅印。
“试试我这招!”
易飞燕突然扯下腰带,灌入内力后,腰带瞬间绷直如枪。原本的九节牛皮鞭化作丈二点钢枪,枪头正是那坚硬的腰带铜扣。她将白蜡杆子功与杨家枪法融合,直取易华伟中宫。
“这才像样。”
易华伟脸上终于露出笑意,左手负后,右手食中二指并拢,如闪电般刺出。指尖紫气氤氲,竟以血肉之躯硬撼枪锋。
“叮!”金铁交鸣声清脆响起,铜扣被指劲点出凹痕。易飞燕虎口渗血,可枪势却未乱,反而借力抖出七朵枪花。每朵花心暗藏倒刺,显然是塞外回马枪的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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