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教主闭关前严令不得生事,如今百万白银过境,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不成?”
葛长老从怀中掏出一块赤红令牌扔在棋盘上,令牌边缘刻着的日月图案已有些磨损:
“向问天那厮传话,说只要不亮明教身份,随我们折腾。”
贾布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拍手。
两个黑衣教众押着一个捆得结实的汉子进来,那人满脸血污,嘴角裂开的伤口还在渗血,腰间却挂着福威镖局的令牌。
“说说吧。”
贾布尖细的指甲划过俘虏的脖颈,在皮肤上留下白痕。“福威镖局的走镖路线。”
俘虏啐出一口血沫,血滴落在贾布的绣鞋上:“要杀便杀!”
葛长老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瓶塞打开时发出“啵“的声响。几条猩红的蜈蚣顺着他的手指爬到俘虏脸上,钻入鼻孔。惨叫声中,葛长老幽幽道:“三尸脑神丹的滋味,可比死难受多了……”
半炷香后,贾布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满意地看着地上抽搐的俘虏,对教众挥手:“拖去喂蛇。”
待众人退下,葛长老低声道:“据探子报,少林派了十八棍僧,武当清虚带着真武剑也下山了。”
贾布冷笑:“正好。你带人去劫镖,我亲自会会清虚老道。记得……”
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留几个活口给五岳剑派。”
窗外呼啸声透过窗缝钻进来,与堂内的烛火声交织在一起。
…………
子夜。
拒马河畔的官道上积着半尺厚的雪。车轮碾过积雪,发出沉闷的咯吱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三百名福威镖局的镖师排成一条长蛇阵,每个人呼出的白气在胡须和眉毛上结成了细小的冰晶。手持兵器,左手不时搓揉冻僵的手指,眼睛警惕地扫视着两侧黑黝黝的松林。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总镖头林震南。他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河曲马,身披狼裘大氅,腰间悬着一柄三尺二寸的青锋剑。林震南左手始终按在剑柄上,右手握着缰绳。
五十出头的年纪,两鬓已经斑白,但眼神锐利如鹰,不断扫视着前方和两侧的密林。
“赵镖头。”
突然,林震南头也不回地唤道。
副镖头赵铁柱立刻驱马上前。这个四十多岁的壮汉脸上有一道从右眼斜划到嘴角的刀疤,左耳缺了半块,是十年前一场恶战留下的纪念。右手按在朴刀柄上,左手牵着缰绳,马鞍旁挂着一面铜锣。
“总镖头?”
林震南压低声音:“让弟兄们把盾牌都准备好,弓弩上弦。这黑松林太静了,连只夜枭都没有,不正常。”
赵铁柱点点头,转身对身后的镖师做了几个手势。命令沿着队伍迅速传递下去,镖师们无声地取下背着的包铁木盾,弓弩手从箭囊中抽出箭矢搭在弦上。
车轮声和马蹄声依旧,但队伍的气氛明显变得更加紧张。
林震南突然抬手示意队伍停下。他眯起眼睛,盯着左侧林间一片不自然的雪堆。那里有几个浅浅的凹陷,像是有人踩过后又用雪掩盖过。他缓缓抽出青锋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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