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乾清宫内,万历帝的尸身已经用黄绫覆盖。太医跪在一旁低声解释:“剑上淬了牵机药,毒发攻心……”
朱常洛和朱常洵的尸首并排摆在偏殿,一个喉骨碎裂,一个面色青紫。
“国不可一日无君。”
杨俊民的声音打破死寂。老尚书官袍破损,但腰间的象牙笏板依然端正。
骆思源清点着伤亡名录:“内阁九卿幸存四人,六部尚书只剩杨公与工部侍郎……”
“按祖制……”
英国公张惟贤突然咳嗽起来,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该从藩王中……”
“不可!”
赵志皋不知何时被抬了进来。
老首辅胸前的箭伤还在渗血,说话时带着气音:“福王系与郑氏联姻,瑞王贪暴……咳咳……,本官提议从皇室旁支选贤。”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议论纷纷。杨俊民皱起眉头:“旁支?哪一支?”
赵志皋喘息片刻,缓缓说道:“诸位可还记得郑王之子?”
见众人皆是一脸茫然,他继续道:“那孩子刚出生便被山匪掳走,生死不明。但本官近日得到消息,那孩子不仅活着,还拜入华山派门下,改姓为岳。”
眉头一皱,骆思源疑惑道:“首辅如何得知?”
“咳咳~”
咳嗽几声,赵志皋苦笑道:“说来话长。二十年前,老臣曾在嵩山偶遇一位华山派弟子,闲聊中得知华山掌门收了个身世不明的弟子。当时并未在意,直到半月前,有人送来密信,说那弟子很可能是郑王之子。”
杨俊民还是有些疑虑:“仅凭一封信,如何能确定?”
“老夫自然不会仅凭一面之词。”
赵志皋示意侍卫拿来一个木匣,打开后,里面是半块玉佩和一卷书信:“这半块玉佩是郑王妃贴身之物,当年孩子被掳时,她将玉佩掰成两半,一半带在身边,一半系在孩子身上。至于这卷书信,是郑王妃临终前写给老臣的,详细说明了此事。”
英国公张惟贤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又翻看了书信,点头道:“这玉佩确实是当年宫廷之物,书信的笔迹也与郑王妃生前无异。”
骆思源仍有疑虑:“即便如此,二十多年过去,如何能保证此人可信?”
赵志皋看向众人,目光坚定:“老夫愿以性命担保!那岳华伟虽出身皇室,却在江湖长大,不受朝中势力影响。更重要的是,他在江湖中素有侠名,曾多次行侠仗义,解救百姓于水火。这样的人品,正是当今朝廷所需。”
杨俊民沉思良久,终于点头:“首辅所言有理。如今朝廷动荡,确实需要一位不受旧势力影响的新君。只是……”
转头看向英国公:“此事事关重大,还需国公爷定夺。”
英国公张惟贤长叹一声:
“国难当头,顾不得许多了。就依首辅所言,派人去请岳华伟吧。不过,为防万一,必须仔细验明正身,再观其品性方可。”
商议已定,众人立刻着手安排。杨俊民亲自拟写诏书,骆思源挑选得力人手,即刻启程前往华山。
英国公则负责稳定京城局势,赵志皋虽重伤在身,仍坚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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