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具体情况之后,贾琏起身告辞了,奔着张庭恩家里过来。
敲门之后,出迎的是吴安中,看见贾琏这厮很是酸楚道:“我才从五品,你已经是代总督了。”
贾琏无视这厮拈酸吃醋的嘴脸,抬手推开他:“恩师呢?”
“该死的,你还要不要做朋友。”吴安中酸味更浓了。
贾琏站住回头道:“柱才兄(字),贾某在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正四品了。你跟我比什么不好,非要比这个?”
吴安中听了更气道:“比别的更生气,比挣钱,我就是个要饭的,比女人,弟妹神妃仙子,身边的丫鬟个个如花似玉。”
贾琏听的差点笑出声来,看出来这厮很不平衡,自然要在伤口上撒盐:“你可以跟我比学问,比道德情操!”
吴安中听了直接沉默了,跟在贾琏身后半天不说话,前方贾琏停下好奇的反问:“为何不说话了?”
“前些日子,我作为巡查御史去了登州,当地很多百姓家里给你供牌位。你自己说,怎么比?”吴安中说话都有气无力了。
贾琏明白他的心情了,年少得志,二十出头就是举人,他在家乡肯定是被誉为天才的。遇见贾琏之后才发现,天才和天才不一样。
这就好比在县中学里年级第一,去了市里读书才发现,我草,好多牛人啊。披荆斩棘的进了奥数国集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机会代表国家初赛。
认清了一个现实,天才和天才之间的差距,有时候可以用“天堑”来形容。
张庭恩在书房里处理公务,贾琏来到时也只是回头说一句:“稍等,就好!”
贾琏并不着急,有吴安中陪着一起喝茶说话,故友重逢,还是很开心的。
“二殿下居然答应爪哇的荷兰人进京谈判,置我天朝国威于何地?真是令人失望。”吴安中悄悄的点评了一下李元,有点看不上贤王的意思。
“你个从五品,哪有资格置喙二殿下?管好你的嘴,免得在外面乱说被贤王党群殴。”贾琏开玩笑似得提醒一句,李元在京城的支持率很高的。
吴安中被怼的脸都绿了,想反驳发现贾琏并无恶意,只能悻悻道:“我也是为朝廷好。”
“为朝廷?你去山东巡查的时候,怎么不揪出几个蛀虫来?再不济,也能给朝廷创收。”贾琏随意的与之闲话。
吴安中一脸正色道:“议罪银子乃恶政也!交钱脱罪,下面的官员更加肆无忌惮了。你在江南大查账,可见一个官员因贪腐送命?”
贾琏是没想到,这厮的正义感还挺强烈,希望他继续保持吧。
“柱才兄,你需要先搞清楚一个问题,恩师的变法也好,议罪银子也罢,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惠及底层的百姓,而是为了解决朝廷的财政压力。指望官绅们良心发现,善待底层是不现实的。你得从更高的层次看问题,想法子为底层创造更多的挣钱机会,让他们作为人的价值有所提升。”
说实话,贾琏也没太好的法子,就算他来的那个时代,劳-动-法从未被认真的执行过。
人类社会的进步,那都是一点一点逼出来的。地主没有足够的佃户种地了,才会善待佃户。资本家劳动力不足了,才会善待工业。
大周朝的官员,只有百姓造反了,才会后悔压榨过甚。
历史上很多皇帝,百姓活不下去造反时,他们会认为百姓为何不老老实实的饿死,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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