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成简直气疯了,地下党一个没抓到,却接二连三的死人,而且把钓鱼的饵也给弄死了,你说这让他如何向上峰交差,哪怕局长是他姐夫也不行啊,局长上边还有局长,人家又不是你姐夫,凭啥替你担事。
“队长,那、那接下来干啥?”
李良成看着门外入柱的雨,心里的愤怒如滔天之浪,搜,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找到那个小女孩。
李良成失去理智,但是他手下的人却不乏清醒者,一个半大小子,又一个小女孩,这到底怎么回事,地下党难道都成精了么,不光助老姚逃脱,还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干掉三个人,这小女孩得是多么令人恐怖的身手啊,要知道不说那个叛徒,那俩同事可都是队里的好手,轻易的三两个人近不了身,如今却在这个大雨如注的晚上无声无息地被人干掉了,想想,真他妈吓人的很。
“队长,这雨。”
李良成无奈地叹口气,他妈的,这还没出正月呢,咋会有这么大的雨呢,简直就是故意跟他作对,自己就是再想立功受奖,再想往上爬,可这样的雨天,不光手下的弟兄们,就是自己也不想折腾了,更何况黑灯瞎火的,于是他只好令人收队,把三个人的尸首给拉回了警察局。
从老姚的纸扎店出来,小安一手打伞,一手拿着那个花圈,不紧不慢地往街口走去,他知道身后十几双眼睛盯着呢,直到拐过弯,他才把怀中的花圈靠到一棵香樟树上。
除掉叛徒,就等于替太仓的地下党除掉一个定时炸弹,至于老姚会不会再回来,那就不是他考虑的事情了,不过,这消息得告诉老马,千万别让他们或者别的同志误闯敌人埋下的圈套里。
小安的记性好,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就往老马的家奔去,速度快得不得了。若是眼目头不济的人看到了,肯定以为自己眼花了,而不疑那会是个人,因为他在的认知里,人根本不可能这么快。
雨中的小安像一头敏捷的豹子,手中的伞像一把披荆斩棘的宝剑,生生把如注的大雨劈开一道鸿沟。
看到一陌生女孩,老马一愣,随即就问你找谁,同时眼神很警惕地往胡同两边看了看。
“就找你。”
小安抖落了伞上的雨滴,微笑着说道,他知道,这老马没认出自己来。其实也不怪老马,寻常人,只要不是很熟很熟,就他这易容术,还真的不好认。小安暗自发笑,小时候纯粹觉得好玩,缠着花四爷学下的花四爷口中的雕虫小技却屡屡帮助自己摆脱危险,助力自己办了不少正事,这哪里是雕虫小技啊,就像孟尝君手下的鸡鸣狗盗之徒,紧要关头堪当大用。
老马一愣,一个女孩子找自己,由不得他不愣,他印象里,从没见过这个小姑娘,更何况这黑天半夜的,这让老马由不得的生出警惕,毕竟他这地下党的谨慎可不是说着玩的,全都是敌人逼出来的。
“屋里说话。”
小安说着,自顾自往里走,那架势就像自己家里一样。
“这——”
老马又是一愣,这小姑娘咋自来熟,没经过他同意就进屋,好像跟他多熟似得,哪有这样的啊,但是,老马也不怕,一个女孩子,比自家闺女还小,文文弱弱的,能咋地。
不是老马不想让这小女孩进屋,原因老姚在里面躲着呢,要知道警察局的人可是全城搜捕老姚呢,要是让李良成那个坏孙知道了可不得了,再加上这个小女孩面生,由不得老马不小心。
“什么这那的,我身上都湿了,外边太冷了。”
小安撑着伞就往堂屋跑去,虽说有伞,可架不住雨太大,裤脚子难免沾了水,鞋里也湿透了,这感觉忒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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