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口的动静,李雨微让阿生继续练习,她自己迎了出去。
只看了阿韵一眼,就见她背后浮着一团墨色雾气,隐约凝成枯手形状。
李雨微心中有了一些推断,立即请人进屋说话。
柯守仁夫妻将还清醒的女儿扶到椅子上坐下,李雨微指尖掠过阿韵眉心,触感冰凉如腊月井水。
她点燃三炷安魂香,青烟却诡异地避开少女周身三尺。
李雨微一惊,拿来铜镜悬在阿韵头顶时,镜中赫然映出三道虚影,其中一道被黑雾缠成茧状。
&34;姑娘被一股阴气缠绕,是守尸魂。以至于姑娘三魂中的胎光受损,胎光主生死寿夭。”
柯守仁夫妻面面相觑,有些听不懂,却又明白女儿是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难怪大夫把他们送到紫薇堂来。
李雨微见他们不语,继续问道:“方才听秦大夫说,你们是从外地远道而来秦州不久?”
“正是,在下有亲戚在秦州做生意,我也被西北的政策吸引,便举家前来,入秋前抵达的。”
“你们来的路上,可遇到什么不平常的事?”
听闻此言,柯守仁夫妻陷入了回忆之中。
细细梳理了一遍,他摇头道:“并没什么特别的,小女阿韵也每日跟她母亲在一起,并没有单独做过什么。”
李雨微沉声道:“不可能,你们再仔细想想,有没有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啊老爷,你记不记得,路上遇到一座被雨水冲垮的坟墓?”
“哦确有此事,我们只是见那墓主的骸骨被雨水冲到了官道上,便顺手挖了个坑埋了,这算不寻常的事吗?”
后一句是对着李雨微说的。
李雨微喟叹一声,“这肯定是大事呀,把你们三人的生辰八字都报来,我算算此事对你们的影响。”
柯夫人连忙将夫妻二人和女儿的生辰八字报了出来。
听到阿韵生于庚辰年七月十五子时,李雨微铺开黄纸的手忽然顿住,朱砂笔尖在纸上洇开一点猩红。
&34;中元节鬼门开时降生?&34;她掐指推算天干地支,铜镜中突然传来玉石相击的清脆声响。
柯守仁见她神色凝重,担忧得额角渗出冷汗。
&34;大师,可是小女的八字有什么妨碍?&34;
李雨微蘸取金粉在黄纸上画出九宫格,&34;令嫒是至阴之体。而你们埋葬的那具骸骨,当是位出嫁半途身亡的姑娘。&34;
她话音刚落,阿韵突然发出咯咯笑声,闭着眼从椅子上站起,双臂平举如僵硬的木偶。
柯夫人想要搀扶,却被李雨微厉声喝止:&34;别碰!她现在被附了身!&34;
少女青白的手指突然暴涨寸许,指甲泛着幽蓝寒光。
她以诡异姿态扭动脖颈,喉间发出沙哑的哭诉:&34;为何要夺我唯一的念想?为何啊&34;
声音忽男忽女,震得案上茶盏嗡嗡作响。
&34;天地玄宗,万炁本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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