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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皇是皇帝,全天下都是他的,任谁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啊。
他战战兢兢的开口:“父皇,我错了,我已经知错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盛安帝伸手擦掉脸颊的泪水道:“傻孩子,你不该把心里的怨恨表现出来,父皇这次也保不住你了!”
萧昱伸手不安拽着他的衣角:“父皇,你要把我送去皇陵给母后守孝?不是说那边是极寒之地,我会不会被活活冻死?”
盛安帝想说不会,但是却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皇陵条件艰苦,谁能说得清将来到底会怎样?
哪怕再是给萧昱做好充足的准备,也怕意外发生啊。
他为难开口:“儿啊,你这次可真给父皇出了一个难题,手心手背皆是肉,你让父皇到底该割舍哪一头?”
萧昱握住他的手道:“父皇,儿子不让你为难,皇陵我不去,也不会让叔祖父一家离开京城的!”
盛安帝诧异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做?”
瘦弱的萧昱半边伤脸上露出决绝的笑容:“负荆请罪,儿子背着荆棘在宫门前出发,徒步走到离王府,我跪在门前道歉,就不信他们还不会原谅!”
盛安帝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但是却又震惊于儿子竟然如此聪慧。
看到他那受伤的半边脸,他不由觉得可惜。
如果他没有被烧伤,凭着他的聪明才智,肯定能成为十分优秀的储君啊。
只可惜,他永远都够不到这个位置。
萧昱也没迟疑,立刻命人找来荆棘条绑到了他的后背上。
他的皮肤原本就很娇嫩,哪怕穿上粗粝的衣服,也会烧灼的他生疼。
更别说荆棘条刺在他的背上,立刻疼的他就满头冒出了冷汗。
李德路吓得手一抖,再不敢往上绑了。
他噗通跪在地上道:“小殿下,你不能用这样的方法啊,你会疼的受不住的!”
萧昱皱眉训斥他:“我如何就受不住,你真以为我是做给离王和战义候府看的吗?我是做给朝廷,以及万万千千的百姓看的,我要让他们做我的后盾,让我化险为夷!”
李德路听的心惊,他完全无法相信这句话是从三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
他着实心机极深!
他只得又重新把荆棘条绑在他消瘦的身子上,看着他一步一步艰难的朝着皇宫外面走去。
萧昱走到大街上的时候,苍白的小脸已经布满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水。
鲜血顺着荆棘的沟壑蜿蜒流出,滴在他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上。
幸好离王府跟皇宫隔的不远,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抵达门口。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叔祖父,阿昱请求你的原谅,希望你和琬姑姑留在京城,阿昱自知做错了事情,求你原谅我这个没了娘亲的孩子,饶了我这一回吧!”
离王和战阎还没得到消息,国公夫人却已经先着急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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