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知道了大哥!”
大堂之内人心各异,只等着徐德正发话没一会儿人就都走了个干净。
老太爷是最早离开的那位,在他们行酒划拳的时候就下去休息去了,此时人都走尽了,大堂一脚的烛火被一阵穿堂风袭过,顷刻间便尽数熄灭,徐德正背对着窗户而立,此刻面容被尽数隐藏在黑暗里。
今日的月异常明亮,衬的星辰都不再闪烁光芒。
天空与远处一片漆黑融于一体,唯有闪着银白色光芒的皎洁月光还高悬在天穹之上。
徐家的庭院中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只有灯烛的火光在风中轻轻摇曳。
曲林春躺在床上衣衫不整满身酒气,但是一双眸子睁开望着房梁异常清晰。
萧安然给他的药效用还在,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喝醉,不仅如此还将这一众人的表现尽数收归眼底。
只可惜即便是他醉成那样,徐德正说话做事还是不见半分纰漏,可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觉得这个徐家非同一般。
这次的事情就算与他们没有关系,这徐家背后一定也隐藏着什么别的秘密。
能要了他们性命的秘密。
同样的夜空,夜风中带着阵阵凛冽的寒凉,白日里坐在客栈中瞧不出什么,又或许是前几日太过疲倦所以浑然未觉,但是今日百日里萧安然睡的太多了,等到了晚上反而难以入眠。
屋内屋外都一片寂静,在这夜空中其他的声音反而异常清晰,屋子里唯一的一扇窗她从未打开过,窗缝中透进来的阵阵冷风却像是直直的朝她扑来。
还有那风儿吹过的尖啸声,不断的在她耳边回荡。
萧安然裹紧了被褥,身子不受控制的打着寒颤,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朝身边挪动,却在碰触到冰凉的床褥时猛地顿住。
无关于什么情感,只是最最单纯的习惯,萧安然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习惯了身侧躺着的人,这一不在她反而觉得有些浑身不适。
她的意识渐渐飘远,下意识的思考起连郕戟现在的境况来。
其实她早就该意识到连郕戟这次冒险远离京城来到陇西,必然不会仅仅是因为天灾,陇西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是他不能说的呢?
还有……
白日里那个刺客到底是为什么而来,她不记得自己得罪了什么人,难道有人察觉出她的身份来了?
那也不应该啊,如果真的有人察觉出他们的身份,大可以将事情直接闹大,而不是俏生生的暗地伤人。
再仔细回想一下白日里那个刺客的身手,一股莽劲儿虽然是个练家子,但是手法啊有些生疏,看起来不像是专业的杀手。
如果是什么有权有势之人必然会派遣专业杀手来,既然来人不可查,要么就是那个杀手本身与她有仇,要么就是对方也不想被她查出来到底是谁。
不管怎么说,这个杀手的出现至少能给父亲提个醒,至于他的身份,只怕还是得等着连郕戟回来之后才能知道了。
今日里她受了那样的伤,只怕是要吓坏了夜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