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林春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的,再一睁眼天色已经大亮了。
这徐家的床褥,即便是客房也比客栈里的要好的多了。
只是徐家终究不是久留之地,又岂是在经历过昨夜那种事情之后,曲林春现在巴不得离这徐家越远越好。
听到屋里传来了动静,门外候着的小厮见状轻轻敲响房门:“大人,给您备下了浣面的热水,可要小的进来服侍您更衣?”
“进来吧。”曲林春收拢起溢散开的思绪朝着小厮微微一笑。
“奴才见过御史大人。”小厮卑怯的行了一礼,将铜盆放在了架子上。
“奴才服侍您更衣。”
“嗯。”曲林春淡淡的点了点头,抬手任由他将衣服穿到自己身上。
“大人,您现在可要传膳?”
“去吧。”曲林春自己理了理衣袖,目光在隐晦处将屋内重又印在了脑子里。
小厮先是将他引入到位子上,而后才朝门外吩咐了一声“传菜。”
曲林春杯中的茶水还没饮尽,早膳便被传了上来。
足足七个身着白纱的女子挪着细密的步子,好似飘着过来的。
一身白纱身姿曼妙,曲林春一时不知道是该先看哪个了。
这一大清早的就搞这些东西来迷惑人心,恰恰好又是男人最难以拒绝的。
只是这一清早就来这么一出,是不是有些太过火了?
“出去!”曲林春冷了脸严声厉喝:“问问你家老爷,这是作甚?”
“莫不是瞧不起本官?”
“大人,大人您千万不要多想!”小厮急忙躬身:“是下面人弄错了,您千万不要动气。”
“我家老爷最是敬重大人的为人了,大人不远万里奔赴淮阳,一心为国为民乃是天下读书人之表率!”
读书人之表率,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被奉之圭臬,饶是曲林春听在心里也很是舒服满意。
“罢了,罢了!”他果然软下了语气摆了摆手:“下不为例!”
“本官岂是那贪财好色之辈?”
曲林春不屑的哼了一声,目光微凝,看着那一个个的食盒打开,里面躺着的精致糕点,饶是与那京城中的尚膳房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
古人诚不欺我也!
“大人,您尝尝这个,这里面的馅料用的是今年头一批的红豆,味道软糯香甜,准叫您觉得喜爱了。”
“是吗?”曲林春饶有几分不信,从食盒里取出来一小块儿透着点儿红色的糕点,一口下去,果然有一股浓郁中带着几分花香的味道袭来,在他鼻尖儿不停的打着转儿。
“嗯,确实不错!”曲林春咬了一口,糕点的外皮恰到好处,内陷甜软又不至于会腻。
真真是个不错的手艺。
“大人您可是第一次来淮阳?用过早膳后不妨叫小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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