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我借,我不借,我赶着给你,你倒还不要了。”
“舅母,父皇找您借钱了?”
“是啊,就前两天的事,说着要按最高的利借,我晓得他,借给他就别想要回来了,我又不想白给他,到最后也没借,他还闹挺了我几天。”
刘据暗道,
“便宜老爹肯定是有自己小金库的,近年借着蒲桃锦和借贷生意挣了不少,让他去海外和外国人放贷,
此事确实需要本钱,我之前也与他问过,便宜老爹说不用,我猜是怕我入伙,本钱他全掏,最后挣的钱也都归他,今天不听舅母说还不知道呢,合着便宜老爹还想着空手套白狼。
佩服,佩服。”
忽然,刘据觉得,自己和便宜老爹比起来,在厚脸皮上差了太多,而上位者,需要脸皮厚些,这点是没继承高祖父遗风啊。
“算了,退回来就退回来吧,等你急用钱时,一定再与我说,我到时再给你送去,不必与外人借,你就算为帝王,深受找外人借钱、要钱,都是丢面的事,
家人是做什么的,就是有事时支着你的,你这孩子懂事,晓得分寸。”
平阳公主笑了笑,也不让刘据尴尬。
刘据心中一阵暖流,也只有在卫府中,能暂时忘掉皇帝的身份,在家中自己是最受宠的,
一家人其乐融融,
“知道了,舅母,若手里拮据,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找您。”
平阳听这话很开心,“这就对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如矢秽没什么区别,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不如都用了,我知你要做的都是大事,让舅母也能合伙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学宫就是如此,自从接下这事,我每天有使不完的劲儿,连觉都不舍得睡,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天用,看似是我在帮你,其实你在帮着我呢。”
平阳公主情商极高,一席话说得再完美不过,卫青骄傲的看向平阳公主,
妻如此,长脸!
“舅母,我都记得了。”刘据又问道,“许先生入京了?”
刘据高居帝位,却常能听到许平之名,清风雅正,品评人才,朝中内外有不少贤才,都得过许平的评语,本刘据以没听过其名,在史书中也没见其人,稍有懈怠,但谁来都说好,刘据一直想见见,
刘据借吴地官员,想要简拔许平入京为官,被许平喜静自然为由拒绝,许平给当地官员写了封辞信,如今都在刘据的宫内珍藏着,时不时要拿出来品读一番,当是为世之佳作,能在后世上语文课本的级别,
每每观此文章,刘据都警醒自己,青史留名的是大才不假,但还有更多没机会青史留名的大才,都不能小觑,更不能放过,
简而言之,
朕,全都要!
平阳公主还不知刘据早有心让许平入官,只是一直还找不到机会,不然,她早就让许平速速进京了,
“熊儿,你还知道许平?”
“许先生之名,如雷贯耳啊,我怎会没听过。”
平阳一想也是,许平就爱搞些虚名,品评时人,多少人因他一言发迹,熊儿也听过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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