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松开,甜丫有些无力的去扯他的手,扯扯嘴角,“我就说没事儿吧。
这一夜太惊心动魄了,又累又慌的,这才有些蔫吧。
待会儿吃过饭我睡一会儿就行了。”
穆常安抿唇不语,脸臭臭的,视线一直在甜丫脸上徘徊,把人拉起来,“这么蔫吧不像你。
以防万一,待会儿我给你熬一罐姜汤,这会儿先回屋睡觉去。”
他没在她脑门上探出不对,不代表人没事儿,他心里还是担心。
“哎哎,我真没事,还有一堆事等着呢……”甜丫挣着脖子不愿去大通铺。
她那点猫似的力气怎么可能是穆常安的对手,穆常安一手就把她伸出的两只手扯下来。
放柔声音,“有我呢,再说村里有这么多人,哪用得着你事事惦记。
听话,好好睡一觉,我保证等你起来,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别让我担心。”
低沉磁性的嗓音飘进耳朵,甜丫耳朵一麻,酥麻传遍全身,她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脚下有些轻飘飘的。
她只以为自己被美色蛊惑了,心里暗骂自己没用。
穆常安暗笑一声。
冯老太看两人过来,就来问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穆常安没说甜丫病了,只说甜丫有些累。
看着宝贝大孙女耷拉的眉眼,冯老太心疼的不行,揽着人进了刚铺好的大通铺。
被子带着冬日特有的冰冷,不过被窝里放了一个灌满热水的水囊,还算温乎
躺下没出一会儿,甜丫就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半途又被人喊起来, 灌了一碗辣嗓子的姜汤。
脸都皱巴成了苦瓜。
再睡过去时脸都一直皱巴着,可见有多不乐意喝那碗姜汤。
青黑色的天际逐渐被鱼肚白取代,天一点点亮了,却没有朝霞生升起。
冬日虚伪的太阳也隐在厚厚的阴云里不肯露面,纷飞的雪花不知什么时候又大了。
冰冷的雪花覆盖住焦黑的后院,最后一丝灼热的烟火气也没了。
只留一地残垣,缓缓被雪花覆盖。
出去抓犯人官差还没有回来,剩下的官差也没闲着,使唤流民去后院焦黑的断壁残垣里扒拉。
把昨夜葬身火海的尸体一具具刨出来。
一具具焦黑狰狞的尸体被抬出来,容貌早就不可变。
家里人只能从身高、部分身体特征和还没完全化成灰烬的配饰上辨别家人。
很快六具尸体被辨认出来,家里人悲痛欲绝,痛哭着抬着死去的亲人走出后院,又走出驿站。
这里连家都不是,葬也只能葬在荒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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