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常安肩上扛两袋子,手里提一袋子,在官差吃惊的眼神下大步走出驿站。
“这力气也太大了!”官差嘟囔一句,回身把屋门重新锁上,大步回了前院。
回到客栈,穆常安把领回来的赏交给大哥,他自己则快步去了甜丫的房间。
甜丫还没醒,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像个兔子一样。
穆常安扒开她脸上的发丝,覆上她的额头,掌心微凉的温度让他欣喜,终于彻底退热了。
也没再反复。
这几天生病,甜丫的身子累的厉害,他这么折腾人也没醒,呼吸平稳的埋在被子里。
半上午甜丫醒了,冯老太不允许她下床,她只能接过湿帕子洗脸擦手,洗漱干净以后,人跟着清醒过来。
她撑着床坐到床沿,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今天身子明显轻快了。
病时沉重的关节和四肢,像是涂抹了润滑油,轻巧又灵活。
穆常安推门进来 ,给人送饭
“汤饼?哪来的白面?”鼻尖充斥着浓郁的面香,甜丫的肚子咕咕叫,看到碗里白白的汤面,吃惊的瞪大眼。
她记得家里的白面早就吃完了啊。
不等穆常安开口,浔哥就迫不及待的接话了,激动的手舞足蹈,“阿姐,今早你睡着不知道。
姐夫去了趟驿站,扛回来三个那么大的麻袋,里面装的鼓鼓囊囊的!”
他把两个胳膊伸开,用力比划着,“一个麻袋里装的是棉花,另外两个麻袋里装的是白面和白米。
好多,好多,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米,老香了。”
说着他用力吸吸鼻子,好像在回味那股香味儿。
小娃说了半晌,没说到正格上,穆常安在旁补充,“是白头儿给的赏,着火那晚咱们立功了。
这是上头大人给咱们的赏。”
“倒是比银子来的实在。”甜丫真心夸一句,大冬天这些东西比金银有用。
再加上驿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是有银子也没地方花。
棉花属于金贵玩意,有银子也不一定买得着。
提起银子,甜丫想起自己病的这几天,应该花了不少银子。
她顿时没胃口了。
“快吃,待会儿凉了。”穆常安敲敲碗边提醒一句,拿起勺子又给人添一勺,“你现在身子弱,多吃点儿才能养好身子。”
她以为甜丫是因为病,没胃口吃呢,就想哄人多吃点儿。
“我饱了。”甜丫盖住碗不让他再添第二勺,探头看看罐子里的汤饼,“还剩半罐子,你和浔哥分了吧。
你俩中午吃的啥?
对了,我这次生病一共花了多少银子?”
穆常安给浔哥盛饭的手一顿,把一碗汤饼递给嘴馋的浔哥,他自己则抱着罐子吸溜溜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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