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好似我体内没有任何东西,我又该如何操纵东皇钟离开这?”
他将体内都扫了一遍,就是没看到东皇钟。
司理理伸手指了指胸口:“想操纵东皇钟还得用心,东皇钟的上一任主人是你爹,因血脉缘故,东皇钟进入你体内,但不代表它认可你。
有朝一日,你超越你爹,得到东皇钟的认可后,你才能真正掌控东皇钟,娘只能陪你到这了,往后的日子你只能自己走。”
司理理伸手拍了拍司漾的肩膀,想像从前那样安抚,双手却穿过了司漾的身体。
此刻,她的身体越发的透明,随着微风袭来,她彻底消失。
司漾愣愣地坐在原地,木讷而又呆滞,漆黑的眼瞳直视着前方,尚未接受司理理离他而去的事实。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姜时愿也在此刻出声:“至少你还见过你娘最后一面,该说的话也都说了,没什么大的遗憾。
我娘离世时,我年幼,尚不知人心险恶,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等我知道时,李家已将人下葬。
我看到的只有一座坟,我娘头七未过,我就被赶出家,所以我不能陪你待在这片空间内,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司漾的面色恢复了一贯的薄凉,不悲不喜,瞧不出喜怒哀乐,他轻启唇瓣:“这片空间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既然大家还等着我们,自然是要回去的,只是在此之前我还要去几个地方。”
“好,我陪你一起。”姜时愿不假思索道。
她甚至已经猜到了司漾想去的地方是哪里,对司漾而言,这里承载着他的回忆,是他成长的地方,又岂是能轻易割舍的。
一旦离开,就真的回不来了。
司漾回了趟山庄,昔日风景旖旎的山庄,此刻已成为一片废墟,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地上一片狼藉,时而可瞧见破碎断裂的剑,除此之外连具尸骨都无存。
这便是杀阵,元婴期修士以身为祭,再结合强大的阵法,形成死局,入阵者将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司漾绕着山庄细细检查着,也没能找到司理理的尸骨,只好立了个墓碑,又在墓碑前点了三炷香,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做完这些,他将墓碑收起,看向姜时愿:“我还要去村庄,我从小就在村庄长大,可后来村庄百姓因我无辜受累,惨遭屠村。
村庄百来人无一幸免,一夜之间全死了,村庄也被一把大火烧光,这次回到村庄,我还要找重建村庄,就算村民们都不在了,村庄也不该这样消失。”
“我帮你重建村庄,在你还是孩童时,我就已经来到了这里,只不过受到了东皇钟的限制,没人能看到我,只有我单方面可以看到你们。”
姜时愿将事实道出:“所以你身上发生的事我都清楚,包括这间村庄原本的模样,我也知道。”
很快,两人便抵达了村庄。
岁月蹉跎,时光荏苒,村庄经历了大火和风雨后,破败垮塌,只能隐隐通过残破的墙判断这里曾是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