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队伍里的刘沂先看见了她。
刘沂能混到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的位置,察言观色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好。一见沈尽枝神色慌忙,又联系起来之前种种,便猜到她是为何而来了。
刘沂已经走出去了,却还是喊住了沈尽枝。
“太后娘娘,不必去了,奴才已经领了皇帝的诏令,出宫去寻福禧郡主呢,您切莫忧心。”刘沂遥遥的冲沈尽枝作揖道。
沈尽枝的脚步慢下来,重新看向这朝着宫门出发的侍卫队,面色复杂,最后朝刘沂道:“把福禧郡主给本宫找回来,本宫重重有赏。”
侍卫队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后宫太妃、宫女等,反倒被这动静惊得睡不着了。
沈尽枝身旁的大宫女终于赶过来,却只见太后看着宫门的方向,喃喃道:“他对欢欢,倒也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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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在宫外,得到消息比沈尽枝要快的多。
一听见俞欢走失的消息,全家都震动。沈家所有家丁都出动,沈仓还去寻了好友府中的人,沈二婶、沈二叔也各自带人去寻。
这一晚的灯会,当真是热闹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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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危险也随之袭来。
俞欢从门外那两人口中听得不少消息,将他们的谋生猜了个七八分。
眼看着圆头的咕哝一句,“这么长时间,也该醒了。”
那方脸的也跟着站起来,二人一齐朝关押她们的小屋走来,幽凉月色投在他们背上,他们的影子如同一栋沉甸甸的大山,压在了门上。
霹雳乓啷,铜锁被摆弄的声音,冰凉的金属碰撞声,听的人心中战战栗栗。
门开了,二人从外边挤进来,便见俞欢一副迷茫睁眼的样子,望着他们:“这是哪啊?”
这屋子里连张桌椅都没有,只地上铺了些喂马用的干草,称得上是粗陋至极。
然而今夜却很不同。
这屋里多了个娇娇的千金小姐,靠着墙,露出领口的脖颈又细又白,比那玉器行里最宝贝的玉都要好看,一双带水似的眼看过来,脸上那几分茫然恰到好处叫人心软,墙上的影子都秀美的不行。
他们平日里干的都是粗活,在大户人家面前点头哈腰的人物,哪里有机会这么近的肆无忌惮的瞧人家小姐,这时候看的眼睛都直了。
只觉得这屋子都仿佛不再是草屋,变成藏娇的金屋了。
“这是咱们跟你成亲的洞房。”圆头的奸笑着,同那方脸的走过来。
俞欢愣了一下,问他们:“真的?”
这样的反应,叫那二人都愣住了。
“你不怕?”圆头的那个眯着眼问她。
俞欢却是泫然欲泣的望着他们,语出惊人的哭道:“恩人,我可算等到你们来了。你们不知道,我以前过得是什么日子。”
圆头的和方脸的对视一眼,均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方脸的那个将门带上,而后问俞欢:“过得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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