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看着她,连翘坚定地说,“孩儿不愿做宗妇,伺候婆家一大家子。”
“儿自幼学习执掌中馈,知道其中繁难,咱们国公府人人都是读书认字讲理的,主母犹自难为,别说其他大家族,儿不愿为旁人家费心费力。”
“难道嫁到邓家你就不必管家?”
“那一样吗?”徐棠笑着说,“我嫁到他家,犹如公主嫁到咱们家。那叫下嫁,一家子要看我这个国公府千金的脸色。”
“咱们家的规矩照搬过去,就能把他家管得井井有条。我过去没婆婆要伺候,公公常年带着邓公子在外奔波,哪个敢来烦我?”
“俗话说,宁为鸡首不为牛后,儿要下嫁去做鸡首,要么就给儿个皇后做做,儿在府中苦读诗书十几年,只管一府事务不过瘾。”
她说得轻声细气,却无比郑重,徐国公听了大吃一惊,却无从辩驳。
她说得字字有理。
徐棠没想到,邓公子因为她嫁过去,日日黏在她身边,跟本不愿和父亲出门跑生意。
邓家主因为想让儿媳早日为邓家诞下子嗣,放任邓公子留在家中。
徐棠便不乐意,她知道女子没理由留在娘家不嫁人。
既然必须要嫁就嫁个让自己省心,不必日日面对的。
邓公子真心爱恋她,除了新婚夜,徐棠和邓公子体会了不太顺畅的同房,只觉难受,总算过了这关。
之后成月不让邓公子碰她。
不是身子不爽,就是心情不爽。
她在家举办宴会,结识了常与邓公子一起玩耍的商人家的公子哥们。
也与他们一起泛舟、观灯、听曲,熟悉他们的生活,同时熟悉邓公子身边每一个人。
邓公子以为她喜欢玩乐,不惜花钱带她出游。
她的心思跟本不在玩耍,常在热闹喧哗之时露出一两丝孤独。
有一点国公说得对,他们和她不是一路人。
之后徐棠便不再和邓公子一起出门。
邓公子不知徐棠为何突然对自己冷漠起来,又为何那么难以讨好。
心中不免烦闷,整日和一帮商家子弟斗鸡走狗,他于弓马骑射本就不精,一日日吃喝玩乐人也不复从前的精神,油腻腻地胖了一圈。
徐棠更不愿意和他同房。
自然也不会有孕。
邓公子识得女子滋味,又痴爱徐棠,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把持得住。
某次一夜风流,醒来身边躺着两个光溜溜的青楼女,还有一个让他血液几乎冻结的人——
徐棠。
她优雅地坐在床边,目光平静扫视着床上狼狈的丈夫。
见夫君脸上露出愧疚、悔恨,她笑笑向夫君行个礼离开了青楼。
在长辈跟前,徐棠体贴、有礼、得体,几乎是整个家族最完美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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