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根树枝上,那树枝上面有好几个分叉,专门当做衣架用。
“这是肥皂。”堇拿出肥皂,想想田箐她们应该不知道怎么用,毕竟这是寒枝做出来的东西,肯定没人见过。
“用水打湿以后,把这个擦在身上。”堇把手打湿后,拿着肥皂在手里搓了搓。
搓着搓着,手里开始有一些细碎的泡沫出现,看的旁边两个人揉揉眼睛。
哪来的这东西?刚才也没眨眼啊!
堇从盆里用手舀了些清水出来,把泡沫洗干净,冲两人一笑,“就这么用,会了吧。”
田箐不由点头,这动作又不复杂,当然看一遍就会了。
等堇出去后,又过了一会儿,田箐终于开始学着堇刚才的动作,给风喜洗头。
盆里的水现在很干净,先把风喜头上的癞痢伤口洗完,再洗个澡。
风喜忍着头上的麻痒,让田箐在她头上用布巾一点点的清洗。
大概是刚才的那顿饭食不错,一直病恹恹的她突然感觉身上有了点力气。
“姨。”她仰头冲着田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因为长了癞痢而露出一块块红色的头皮,脸上老大一块黑斑,瘦得凹下去的脸颊,笑起来一点也不好看,甚至很难让人夸一句可爱。
但田箐心里有点高兴,又不知怎么的,眼泪突然在眼眶中迅速的汇聚起来。
这是风喜母亲死了之后,田箐第一次看到她笑。
从老板说要把风喜送到山上去时,她就以为自己见不到这个小孩了。
她以为要把小孩送去山里,祭祀哪路的神灵。
这是很常见的事,神灵可能住在山里,可能住在水里。风调雨顺时倒还好,一到干旱或者洪水,就会有大批奴隶被抓走送去祭祀神灵。
但她觉得这次不是的。
没有人会让祭祀的奴隶吃饱饭,没有人会让祭祀的奴隶洗这样的热水澡。
当然,祭祀的时候为了展示虔诚,不光巫要洗澡保持干净,奴隶也不能太脏。
但让奴隶干净的办法不是给热水洗澡,而是直接把人赶进河里,利用河水冲刷奴隶身上的脏污。
冲刷的差不多了,再把人赶上岸,拉去祭祀的地方。
田箐没有亲眼看过祭祀的场景,她也并不想看,这种场合,奴隶在场的唯一作用,就是当祭品。
但她几乎可以想象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场景,绝不是眼下这样的场景。
“这里真好。”风喜好奇的把肥皂拿在手里,学着堇刚才的样子在手里搓出一堆泡沫。
滑溜溜的泡沫,陌生的触感让她感觉很好玩,所以搓着搓着不由笑出了声。
田箐也跟着笑。
太阳落山,第一天的开荒工作也收工了。
空地上摆了一张桌子,以及树桩充作凳子,等会要在这里登记今日完成的开荒工作量。
四人一组,两人犁地两人跟在后面清理杂草以及敲碎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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