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翌日天明,宫中噩耗传出,
国王李倧再次犯病,且病情较前次更为严重。
众医官匆匆赶来,诊脉后皆是摇头叹息,为首的医官小心翼翼地说道:"国君此乃虚不受补之症,需静心调养,务必……节制房事。"
"混账!"李倧勃然大怒,抓起枕边的药碗狠狠砸向御医,"庸医!全是庸医!滚!都给寡人滚出去!"
医官们仓皇退下,李倧喘着粗气,脸色青白交加。
他颤抖着抓住身旁的小宦官,嘶声道:"快……快去宣金判书!"
片刻后,金自点应召而来,刚踏入殿内,李倧便挣扎着撑起身子,急切地问道:"金判书!那赤玉丹……可还有?"
金自点面露难色,低声道:"此药炼制极为繁杂,臣费尽周折,也只求得三颗。"
"三颗?"李倧眼睛一亮,"快!快拿给寡人!"
金自点从怀中取出锦盒,里面赫然躺着两枚赤红药丸。
李倧迫不及待地抓过一颗,仰头吞下,顿时感觉小腹有一团火燃起来。
可是,片刻之后,他仍觉浑身乏力,远不如昨日那般精神焕发。
"不够……不够!"
李倧咬牙道,竟一把抓起第二颗药丸,毫不犹豫地塞入口中。
金自点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并未阻拦,只是躬身道:"国君保重龙体,臣告退。"
当晚,昌德宫中继续响起笙歌。
李倧精神亢奋,仿佛重回壮年,甚至比前夜更加肆意。
夜半时分,寝宫内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国君!国君!快来人啊!"
宫人们惊慌闯入,只见李倧双目圆睁,面色惨白,七窍隐隐渗出血丝,已然气绝身亡!
雪仍在下,昌德宫内外已挂起素白帷幔,哀乐低回。
朝鲜国君李倧暴毙的消息如野火般传遍汉城,百官前来悼念。
金自点立于仁政殿前,面色肃穆,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色。
他转身对身旁的礼曹判书道:"立即准备世子继位大典,三日后举行。"
礼曹判书迟疑道:"金大人,国君新丧,按礼制应守孝三月……"
金自点冷冷打断:"国不可一日无君。何况——"
他压低声音:"世子的即位典礼,平南伯也会参加。"
礼曹判书顿时噤声,低头称是。
三日后,世子李载言的继位大典如期举行。
这位年仅八岁的新国君身着厚重的冕服,战战兢兢地坐在龙椅上。
他的小脸被冕旒遮住大半,只能看到紧抿的嘴唇,已经被咬的发紫。
金自点立于阶下,高声道:"请大明定南伯入殿观礼!"
殿门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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