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心实意对他,不以他是天子身份而依附奉承他,不因为他是君王,而永远承着夫为妻纲,他想要一个闲暇的时候能拌拌嘴,累了可以靠一靠,意见不一,偶尔也能吵一吵,他缺的,从来不是千依百顺的女人,而是一个能真心对他,真心只将他当成丈夫,当成普通携手终生的人,而这所有的一切,他期盼了太久,几乎都要忘记的一切,似乎,在自己都猝不及防的时候,突然就都来了。
一切,来得让人措手不及,他甚至都来不及准备,尤其,是她的性子这般纯真,他怕终有一日,她会被皇宫这样的一个大染缸也染得麻木不仁,他甚至都不敢靠近她,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护得她的平安,守住她的纯真,让她在这样一座偌大的囚笼里,依旧绽放自己的天性,那有多难,他清楚不已。
可是,他有多盼望能得一个秦非离的锦言,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吕承欢的死,锦言的离开,已经让他以为此生都再无可能,注定悲苦孤寂,却未料到,他秦非墨的生命里也会出现一道阳光。
她如此格格不入,如此不适合皇宫的大染缸,如此独特,如此任性,如此活泼,如此天真到遇见她的一刻,心已经柔软得犹如一潭深幽的湖水,波光潋滟只为她清水涟漪的眸光中的一点笑颜。
他败了,败在那一双灵动纯净的双眸里,他醉了,醉在那一双甜蜜醉人的梨涡里,以至于,让他竟迫切的在这样的时候做了一个不理智的决定,那就是,他会穷尽手中所有权利,护她一世天真,护她一世周全,许她一世欢颜!
欢颜只觉他看着自己的眸光深幽发黑,却又分明柔软藏尽浓情蜜意,她怔了下,心中的甜蜜忽而一下子炸开,她看着秦非墨,主动送上香吻,秦非墨此刻心中本就柔软,她送上唇的一刻,他便彻底无所顾忌,似要将这一生的深情都给她。
直至,帘外传来张礼的声音,是宫人送晚膳进来了。
秦非墨意犹未尽松开他,欢颜看着他深幽得异常发黑的眸子,羞涩一笑,急忙从他身下起来,扣上襟口的扣子,低声道:“该用膳了。”
说罢便退居一旁,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站得笔直。
秦非墨的视线自始自终落了她身上,直至她退居一旁,这才收回视线和笑意,对外道:“传进来吧。”
片刻功夫,宫人鱼贯涌入,端来了丰富的菜肴。
将所有人挥退,秦非墨又朝欢颜招了招手,欢颜早就迫不及待,急忙挑了过来,也不等他,直接便拿起了银斛,挑了一根竹笋吃了,砸巴着嘴满意道:“好吃,我都快饿晕了!”
秦非墨看她一眼,在冷宫那么多日,自然是没什么好吃的,他将一只虾剥干净了,放到欢颜身前的盘子里道:“慢些吃,没人跟你抢。”
欢颜连连点头,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的夹起那只虾道:“皇上,您这辈子,没给人剥过虾吧?”
秦非墨抬头看向她嘴边狡黠的笑意,挑了挑眉道:“有啊,能得朕剥虾的人,又并不是只你一个。”
欢颜嘴角的狡黠顿时就跨了下去,闷闷的将那只虾一口吃了,嚼得特别有力气:“好吧,总算是为数不多的人之一,我也满足了。”
秦非墨看她这副模样,顿时就笑了起来,再取了一只剥好,送到她的碟子里道:“不仅仅是为数不多,因为只有一个,是朕母后。”
欢颜呆了一呆,有些不可置信,秦非墨点了她眉心的那点朱砂一下,佯作生气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大胆?也只有你,敢在朕面前这么放肆。”
他在意的女人,也就那么几个,对锦言,他没有机会,对吕承欢,她从来体贴温柔善解人意,绝对不需要他动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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