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问抱着孩子带着向春雨和李婆婆去西厢房安顿行李。
西厢房和东厢房各四间,每两间是一套。
房间里暖洋洋的,像是又回到了宁城。
不,比在宁城还要舒服一点儿。
宁城一年到头多数时候都是盛夏。
温泉旁温暖如春,更舒适一点儿。
沈家一家四口围坐在方桌前。
桌子上亮着一盏油灯。
这年头书信实在太慢。
沈清棠离开三个月,总共跟家里通过两封信。
她给家里的信上写了两件事:报平安,叮嘱收到宁城果蔬后如何存放和售卖。
家里给她的信也是两件事:报平安以及嘱咐沈清棠注意身体,保护好自己。
事实上,不过是大家报喜不报忧。
在父母和二哥的关切下,沈清棠大致说了说在南方发生的事。
不能说报喜不报忧,只是尽量捡着不重要的事说。
哪怕这样,李素问都听得哗哗掉眼泪,哭着喊心疼。
“委屈你了!竟然住凶宅!”
“你自己都没银子还出银子买人家的芒果?”
“我就说出门在外住宿容易遇到黑店。幸好你身边有季宴时和秦征护着。”
“……”
沈清柯打断李素问回忆式心疼,问沈清棠:“说起季宴时,他好了?”
沈清棠点头,“嗯。算是痊愈了吧!只是被蛊毒迫害了一年多,身体里还有些余毒未清。另外一些受损的心脉还需要调理。孙五爷跟着他回去了。”
沈清棠全程中蛊不足一刻钟,还被伤的不轻。
同样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向春雨跟来就是为了照顾沈清棠。
至于季宴时,只能说人的潜力无限,他能活着都是奇迹。
李素问听见季宴时回家了,顿时忘了心疼沈清棠,“他回家了?他家是哪儿的?家里是做什么的?”
她可是把季宴时当亲儿子待。
沈清棠最怕的就是这个问题。
上岸跟季宴时分开后,回来的一路上都在想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事到临头,只能挑能回答的:“他家在云城。大户人家的顶梁柱,他病了一年多,家里积攒了很多事等着他处理。
让我代为转达他对你们的感谢。等他安顿好会来看你们。他还备了很多礼物给你们。
礼物在马车上,明早卸车,你们再看吧!”
“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啊!”李素问说不清心里遗憾更多还是高兴更多。
高兴季宴时能治好,遗憾是大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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