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落西山,晚食过后。
宿舍之内。
“锁泊!”室内传来一声轻喝。
只见梁岳食指与中指并成剑指,遥指祝英台。
祝英台抱着衣服的脚步停下,一动不动,眼睛不眨,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像是被人叫住的小偷。
“成了吗?这么简单?”梁岳不敢置信望着双手,自己不过是跟着念了一遍咒语,甚至没有真气运转路线。
这就成了?
忽然,他看到祝英台忍不住眨了眼,顿时哭笑不得,上前拍了一下英台的冠帽:“英台,莫要搞怪。”
“哎哟,人家也是逗你开心嘛。”祝英台捂着后脑勺委屈道。
夜深,月上东墙,银光如水。
油灯之下,书生披着英台的大氅奋笔疾书,抄写着学堂先生布置的上林赋作业,时不时摇头晃脑,低声念诵。
“崇山矗矗,巃嵷崔巍,深林巨木,崭岩?嵳……”
祝英台盖着被子,露着脑袋,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夜灯下的书生。
两人目光接触,梁岳无奈道:“还不睡?要不过来帮我抄书?”
哗!
祝英台小脑瓜缩回被子,故意打起了呼噜。
日子过得平淡。
梁岳有空就尝试修炼法术,正如他预料的那样,没有半点效果。
末法时代,无法吸收灵气形成真气,没有真气就不能施法。
前途无望,修士宛如离水之鱼,纵有天大本事也无能为力。
饶是梁岳内心坚毅,此刻难免心生挫败。
挥毫泼墨,绵韧宣纸写下四行瘦金体七言绝句。
祝英台在旁边念诵,道:
“练得身形如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馀说,云在青天水在瓶。好美的诗句。”
祝英台在一年多书院生活的熏陶之下,诗词鉴赏能力还是有的,七言读罢,高深缥缈之气扑面而来。
“梁兄,这是你新作的诗?”
“没错,谢家谈玄之风盛行,这首诗想必能获得谢家士族赏识。”
谢家是大晋朝当之无愧的大族,族大官多,家财巨亿,僮仆过千,庄园遍布南方。
这首诗算不上太好,但对于符合胃口的人来说是极品。
梁岳不想抄太好的诗,否则容易露馅,诗人不全是写诗,平日会帮好友写悼词、墓志铭、作序;时间长了容易暴露自己没有墨水之事。
“梁兄乃济世安民之才,定能一鸣惊人,出人头地。”祝英台由衷感叹道。
经过一年多的相处,梁岳是自己见过最博学之人,天文、水利、兵法、吏治、文章、玄学、北方胡虏风俗皆有涉猎。
若是登阁拜相,定是平天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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