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山,半空中,王玉楼正带着王玉安一起看驴。
不,赏,赏驴。
花可以赏,驴怎么就不可以赏?
王玉楼的压力有多大?
这么说吧,有时候他会畅想自己是一头没有脑子的傻驴。
从生到死,都是快乐的,只有死的那一刹那痛苦。
傻驴的一生就是如此枯燥无味,但爽。
爽一辈子,苦一下,而且完全不会被苦难的记忆缠绕。
这怎么不是一种解脱?
可惜,王玉楼不是傻驴,他看的太远,被那些遥远的苦难和压力折磨的厉害。
绝对理性的理念下,遥远的恐惧不该影响当下,但王玉楼又没有成仙,哪怕他已经很努力的活在现实中了,依然会时不时的被觉悟的无力压得喘不过气。
按白小鱼的说法,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如果顶不住修仙界的残酷,那就没资格走上去,去争抢真正的大逍遥。
而且,站在寻找意义的角度看,过程的艰难又强化了结果的非凡,在脱离苦海的过程中,脱离苦海本身所具有的意义也愈发的显著了。
“哥,你在看什么?”
玉安不懂王玉楼的想法,他的高度仅限于伏龙观内门弟子,约等于五十四年前的王玉楼——还没有离开滴水洞的王玉楼。
那时候,王玉楼还真指望自己能跟着莽象成道,蹭上点紫府之机。
傻的有些可爱。
“傻驴又多了些,不知道傻驴原能不能在我们的手里再晋升晋升。”
灵物的晋升是水磨功夫,时间的尺度是十年一个单元,需要投入的成本更是难以计数。
王氏在显字辈只有三位筑基,但后来又能爆发式的接近十人,就是因为王显合主持野驴原晋升傻驴原,耗费太大。
而爆发式的晋升,则是透支家族底蕴和积累,被祖师的恩情增发逼出来的。
很多事站在发生后的角度看,就能看出问题。
比如,祖师的畜生,是全方位的。
先是恩情大增发,批量催生‘婴儿潮筑基’,而后用大战消磨红灯照和天蛇宗的筑基修士数量,从而以无尽的鲜血削减天地对修士开紫府的限制。
接着,就是借着血肉磨坊一般的大战,让莽象一脉的紫府和下蛋似得涌现,连虢百尺那种货色都开了紫府。
说莽象畜生,都侮辱了畜生,畜生都没莽象狠。
“哥,你同意我留在红灯照了?”
玉安有些欣喜,家族和祖师紧密相连,王玉楼作为祖师门下的小将,更是冲锋在两宗大战的第一线,面对的压力是全方位的。
作为王玉楼的弟弟,王玉安希望自己能留在王玉楼身侧,为他做些什么。
这和想要借王玉楼的势成就更好的修为还不是一回事,毕竟,王玉楼身边的危险性,王玉安看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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