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留出鸽子归巢的窗口。”
塞巴斯蒂安转身时,乱发扫过门框上的圣安德鲁十字,羊皮纸卷在他袖中发出细微的脆响。庇护六世听着脚步声消失在螺旋楼梯,忽然望向书桌左上角的银框照片——那是三十年前,他与武廿无的义父吕修良在金陵大学的合影,两人手中捧着的《天体运行论》复印件,此刻正在恒河的荧光污染中慢慢卷曲、碳化。
鹅毛笔尖的墨渍还在扩散,像极了瓦拉纳西河面炸开的分形孢子。他忽然轻笑,用银刀削尖新的羽毛笔——这已是今夜第三支笔,正如教廷在末世的第三重伪装:既是剑鞘,也是磨刀石;既是圣徒,也是看剑人。
庇护六世熟知《以西结伪经》里被教会封禁的篇章:亚舍拉作为首代天蛾人,在红海之畔与耶火华结合,诞下第一个人形蛾子嗣时,十二道月光曾穿透西奈山巅的云雾,在石板上烙下与七皇图腾同源的六边形印记——六畜围绕正中的人皇。
教宗陛下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他太知道亚舍拉子嗣中的人形蛾,是有多么残暴了。祂们看起来孱弱的就像是人类,可是却以强大的天蛾人为食,不靠别的,就靠那可怕的血脉压制。
在面向核心教团的教义中,历代教宗将人形蛾,既没有归类为“凶猛的暴君”,更没有将祂们归类为“耶火华之子”或“亚舍拉之子”,而是定义为 “耶火华用亚舍拉之血塑形的受造物”。
可那只是一种亚当子嗣们对人形蛾的淡化处理手段。如果一名教士,成为枢机团成员,亦或是教宗,那么就会接触到骇人的真相。在枢机团秘传的《亚舍拉密卷》中,教廷承认人形蛾是 “两位神祇结合的血脉后裔”,具有半神格属性。
亚舍拉的孩子太恐怖,所以无论是七皇,亦或是教廷都在密切关注着人形蛾和他的妻妾们。所以五百年前的天蛾人反叛人形蛾那一瞬间的疯狂,是教廷临时封禁了约柜中神谕的力量,漠视了奈亚拉托提普的入侵,直到人形蛾被斩杀殆尽,才再次恢复了约柜的神力。
唯一的变数就是,当时的天蛾人至高者保下的一个可能孵的人形蛾蛹。虽然各方势力都担心打蛇不死反被其害的后果。但也确实没有人愿意和天蛾人至高者,拼个鱼死网破,所以这件事也就搁置下来了。
庇护六世低声念叨着:“亚当的子嗣,亚舍拉的子嗣,娲皇子嗣,梵天造物,现在亚舍拉的长子回来了。不但拯救了身毒国,还炸了湿婆神庙。难道夏薇就没告诉他,这件事没必要管吗?”
另一边,那个擅长使用东方七皇祈祷术的非主流神父塞巴斯蒂安,正紧紧抱着那封迷信,坐进了汽车后就随即吩咐道:“雅各布,我要去郊外的机场。你现在就联系飞机,我现在就要去一趟,身毒国的昆巴哈尔。”
前排驾驶位上的雅各布,低声问道:“神父,现在咱们的机场只有教宗陛下的飞机处于待命状态。可是,咱们 ”
塞巴斯蒂安用梳妆镜看了看自己翘起来的头发,又看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抓痕,随后叹气道:“你就联系陛下的那架飞机好了,这事儿很急。”说到这里的时候,塞巴斯蒂安还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句,“那么急,打个电话多好啊。”
雅各布刚想要笑,就被塞巴斯蒂安一巴掌拍在光秃秃的头顶上,而且神父还没好气的说:“臭小子,笑什么笑。好好开车,这次我带你去身毒国吃玛莎拉。”
雅各布哪里敢惹,这个从巴伐利亚教区来的莽汉,可也是着实被他坑怕了,于是低声念叨着,“您可记得带够了庐州票,我听说末世前的卢比早就不能用了。去年的时候,身毒国那个srivastava 就已经宣布使用武廿无的庐州票了。”
塞巴斯蒂安 奥伯基希那这个穷鬼,哪里有钱,有钱都被他买武器了,他只是胡乱应承着:“哦,放心吧。咱们去了昆巴哈尔,武廿无还不给顿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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