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的庇护六世算是个君子,但也是个麻烦的人。因为我虽然名义上是天蛾人十二执政的共主。但是我对于远古那些事总是一知半解的。甚至连五百年前那场天蛾人背叛人形蛾的叛乱,我都只是听柳青像是说评书那样简单说了一下。
以至于在我听说远在梵蒂冈的教廷,要派个外交使节过来,重新商讨《伊甸园盟约》及其细则,还牵扯到《万灵约章》。
我哪知道什么《万灵约章》的细节,就知道万灵约章的第三条——不得吞噬人君。人君是什么,柳青也没给我说明白。
我问她人君是不是就是各个政权的皇帝或者总统。她一会儿说是,一会儿又说不是。最后居然给我扯到修仙者信的那套气运的说法上去了。
所以我就发现,其实我家青姐的暴躁,不是对我,而是她应该也根本没有听说过,到底《万灵约章》中的人君到底是什么。
你要说不得吞噬人君,是传统宗教叙事说的人君就是皇帝,有什么国运加身,那就是胡说八道。我和高卢的克里昂所在之前的对罗刹国联合制裁,早就把他们的经济搞崩了,甚至自由罗刹基金会和鞑靼斯坦共和国都把伊万诺夫快逼到绝路了。还有什么国运?
而且实话实说国运就是骗人的,因为它根本没有一个概念而且不可证伪。我末世前,经历的三战后的巨大科技进步,当时就有很多国运论者。
其中很多中老年人,目睹了阿美利加国在三战瞬间被打得失去所有反击能力。甚至还通过全球卫星电视看到了大禹王的投影,将定海神针拔出那一瞬间海啸就吞没了新约克。
所以末世前宿命论,国运论,那类算命瞎子的理论。甚至一度压垮了科学方法论。
末世前的主播就一句话:“”
还记得那时我茫然的看着柳青,像是被父母辅导数学题的小学生那样目光呆滞。柳青也很快就从我老婆,变成一个辅导作业的妈妈那种无能狂怒的状态。
那时她细眉一挑,大叫道:“老木头,你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字儿吗?”最后拍完桌子后,又以掌扶额叹道:“你太笨了,一点悟性都没有。”
当时的我赶忙解释道:“青姐你别误会啊,我没有和你抬杠。而是《万灵约章》这种玩意是真的有七皇在用暴力执行的。它篇幅又短,一旦一个词理解错了会很麻烦的。”
柳青一听我的话,她那肩膀瞬间就垂了下去。双手一摊,无奈的叹道:“行吧,你说得对。这种事你还是找夏薇来吧。”
于是,末世历四年十二月十一日。此时的我斜靠在夏薇的肩膀上,那种感觉就像是午后温暖的阳光。夏薇的发丝在微风中抚过我的脸颊,那比黑曜石还要纯粹的光滑发丝,是那么柔软且光滑,这感觉异常熟悉,让我这个孤儿居然,总是能对“母亲”这个虚无缥缈的概念,产生了一种实质化的感受。
巨大的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七皇审判在巴黎审判彼得罗夫娜的录像。当我再次看到,伊万诺夫的人君冤魂作证,彼得罗夫娜吞噬自己的魂魄后,七皇将彼得罗夫娜判处剜翼之刑的时候。我上次因为“科学辟谣”紧迫性,而搁置的一系列问题又冒了出来。
而这其中“人君”那个词,就是让我最摸不到头脑的问题之一了。所以我只是轻轻的吻了一下夏薇的额头,小声询问道:“夏薇啊,万灵约章说的不可吞噬人君,那个人君到底说的是人类君主,还是《万灵约章》里的专有词汇呢?”
夏薇想了想,似乎在她漫长的记忆里搜索着,一个巧妙的答复,只听她这样说,“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这是很多年前我遇到一个赵国人告诉我的,我觉得他说得很好。你觉得七皇有可能为了一个君主而诛杀??的血亲吗?”
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