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慕南钊蹙眉,法治社会?就是用律法指定规则的意思吗?
顾喜喜低垂着头叹气,“你出身高贵你不懂何为蝼蚁,我到这儿来,托生成平头百姓,太难、太难了。”
“我得先有本事,自己能做自己的主才有资格想别的。”
“因为我不想总是害怕,怕谁轻轻动一动指头,就能抢走我的钱,我的田地,要了我的命。”
“就像……就像吕晶那样。”
慕南钊心底泛起密密的疼。
过去他只知道顾喜喜有很多特殊的本领,知道她生性坚强独立。
自然有底气不依附于任何人,包括他这个世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国之权臣。
此时此刻慕南钊才知道,顾喜喜心中竟也压了这么多不安。
他望着她,眼神彻底褪去锋芒伪装,只剩下真实与柔软。
“倒是听你的意思,等你足以自己保护自己的时候,是不是就愿意真正交心与我?”
顾喜喜却没看慕南钊,只是兀自说下去,仿佛发泄一般。
“所以我得变强,最好是跟你一样强,让任何人都无法轻易践踏。这样……”
她摇摇晃晃看向慕南钊,笑了几声,“你就不能随随便便把我关起来了。”
慕南钊心头咯噔一声,定定看着她,“我何时把你关起来过?”
顾喜喜却朝他咧嘴一笑,然后两眼一翻,直挺挺向后倒下,再没了话音。
慕南钊站起来,“顾喜喜!一到关键问题你就装睡!”
“什么我随便把你关起来,你是故意转移话题,胡言乱语对不对?”
半晌没有丝毫回应。
慕南钊本想把她推醒,伸手时看见她睡颜香甜,又舍不得了。
只得暂且作罢。
等顾喜喜再次睁眼,已经是天亮了。
她在枕上晃了晃脑袋,竟然没有宿醉后的头疼难受。
掀开床帐纱帘,就看见何景兰坐在梳妆台前,紫烟正在为她盘发。
何景兰从镜中向后看,“醒了,这一觉睡的舒服吧。”
顾喜喜翻身坐到床边穿鞋,奇怪的问,“紫烟怎么在这儿?”
紫烟抿唇一笑,“喜喜姑娘昨夜果然好眠。”
“我家大人担心主子与喜喜姑娘在这儿没人伺候,连夜让李叔持大人的腰牌,将我与光珠送来。”
顾喜喜喃喃道,“算时间,岂不犯了宵禁?”
紫烟略微颔首,“偶尔遇到紧急事,只能破例了。”
昨晚脱下的衣裳已经不见了,床边放着一套窄腰窄袖胡服。
京城女子流行穿胡服,做男装打扮骑马。
顾喜喜并未多想,起身穿衣。没看见何景兰与紫烟在镜中对视,都忍不住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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