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晚了?”酒月敲了敲桌面,提醒道,“合卺酒没喝,洞房也没完成,你想走,随时走就好了。”
司马青扭头看她,那笑却一点一点淡了下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沉声问,“礼已经成了,你竟还不想负责?”
酒月蹙眉,“负什么责?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司马青看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像是在看一个薄情负心汉。
“那日也不知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会对我负责,这才几日,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真叫本王涨了见识。”
酒月:“……”
酒月被他的阴阳激怒了,“你凭什么说我?你骗我这么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真要说欺骗,也是本王先找你算账吧。”他垂眸,轻笑一声,“那棺材睡着舒服么?”
“你还好意思说?”酒月也气笑了,一拍桌子就跳到了桌子上,指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我能睡棺材,还不是拜齐明川所赐!”
“我以前是在平王手下做事,但我诚意十足地跟你合作,齐明川凭什么不相信我?”
酒月不自觉地前倾身子,眼神极具嘲讽意味,“你跟我说合作,他齐明川却只是拿我当工具,平王一死,暗卫们就把我包围了,简直是卸磨杀驴的行家啊!”
是,酒月当然能理解一个皇帝的做法——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理解他的多疑,然后忽略她的痛苦?
开什么玩笑!
那一刀可是痛得她好长一段时间不能用轻功!
且等着瞧吧,她早晚要去还了一刀,然后告诉齐明川,也要理解酒月的多疑!
哼!
单方面输出这么多,酒月情绪也上来了,她索性坐下,捏着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抬眸再看司马青,抬脚便点在他胸口处,气势逼人。
“说话啊!”她不悦。
看着酒月眼含愠怒地瞪着自己,司马青按了按眉心,也饮下那口酒。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脸上已经多了几分颓然之色。
“此事是我考虑不周,等我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你已经被包围了……”司马青提起酒壶又给两人倒上,自顾自地拿起酒杯抿着,眼神暗了几分。
这事,也一直是他放不下的一件事。
“对不起。”他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