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深的地方瘴气越重。”
“这憨货祛瘴符没备好便下了深矿区,等我半夜找他换班,人已经死透了。”
闻言,
沈砚青眸光微微一沉。
他视线在耿老三的尸体上停留片刻,开口道:
“先抬进堂屋。”
“他吸了太多毒瘴,我要先准备张净身符才能让他下火塘,否则脏了清净。”
开荒求仙缘,出门容易回家难。
用故土堆砌的老火塘子。
死了烧进去,也算落叶归根。
汉子自是知道规矩,二话不说便扛着草席进了堂屋。
沈砚青跟在其后。
正将房门阖拢之时,忽然有两根手指抵在他后脑。
“别动!”
低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青少爷,抵在你脑后的,是书案上那张刚画好的铁藤符。”
“你也不想尝尝,被藤枪刺穿脑袋的滋味吧?”
沈砚青动作不滞。
端起门闩对准栓眼,稳稳插了进去。
“耿老三,你也算族中老人了。”
“以下犯上这条家法里的死罪,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耿老三闻言一惊。
手指抵在沈砚青后脑的力道,不由重了几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沈砚青缓步转身,神情淡若:
“龟息符是用寿龟精血绘的灵纹。”
“下回用时,记得要再添一道清气符,否则散出来的腥味容易暴露。”
“还有。”
他继续补充道:
“贴给死人,需要特制的易容符。”
“尸斑的颜色,会随时间越来越深。”
“寻常易容符少了这层变化,如我这般成日与尸体打交道的,一眼便能看出来。”
正这时,
易容符恰好到了时限。
一张眼窝深陷,形容枯槁的男人面孔显露出来。
耿老三满面羞恼。
他凭借龟息符,连练气六层的川管事都瞒了过去。
借着假死偷袭,
他轻松解决掉搬运尸体的矿奴,再用易容符与其对换身份。
这一切明明做的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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