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闹哄哄的,同学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或热烈讨论着刚才课堂上遗留的难题,或分享着课间那短暂十分钟里搜罗来的趣事。就在这一片嘈杂之中,一声惨叫宛如平地惊雷,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喧闹氛围。
“啊——”刘禹的这声惨叫可谓是惊天动地,那分贝高得,仿佛要冲破教室的天花板,直直地往云霄里钻。尖锐的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绝望与哀求,任谁听了都忍不住心头一震。周源轩此刻正坐在教室靠前的位置,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习题册,手中的笔在草稿纸上飞速舞动,沙沙作响,一串串复杂的公式和数字在他笔下如行云流水般倾泻而出。他本是满心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试图解开那一道道棘手的难题,可刘禹这突如其来的高分贝惨叫,就像一把利刃,硬生生地划破了他周围宁静的学习氛围,让他想忽视都没办法。
但周源轩明显不想掺和这档子事儿,他眉头微微皱了皱,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象征性地往后瞥了一眼,目光扫过那发出惨叫的方向,便又迅速收回视线,仿若什么都没看见一般,转身继续做起了自己的事儿。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他的世界里此刻只剩下眼前的习题。
刘禹见自己这一嗓子并未引起周源轩的“恻隐之心”,心中愈发焦急,叫得也更加澎湃激昂了:“轩哥……轩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那声音里带着哭腔,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音调都因为急切而变得有些走调。
恰巧此时,下课铃清脆地响了起来,像是给刘禹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他瞅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下五除二地跨过一排排桌椅,几个大步就跨到了第一排。一到跟前,他立马弯腰,双手像哈巴狗讨好主人似的,恭恭敬敬地放在周源轩的桌上,身体前倾,脑袋也跟着凑了过去,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期盼的光芒。
“轩哥,救救孩子吧!真不行啊,这学期都第六个了,要是再被没收,刘主任肯定得给我爸告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那残酷的‘刑法’!”刘禹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眼眶里甚至泛起了些许泪花,试图用这副凄惨的模样博得周源轩一丢丢同情。为了增强说服力,他还不忘提及过往的惨痛经历,“上回被揍得我呀,直接请了三天的假,你还有印象吧?”他边说边用手比划着,脸上的痛苦之色愈发浓郁,仿佛那顿揍带来的伤痛此刻还残留在身上。
周源轩手中的笔依旧没有停下,直到写完最后一个数字,他才不紧不慢地停笔,缓缓抬起头,漆黑深邃的眸子直直地对上刘禹那满是哀求的双眼。
刘禹心中一喜,以为周源轩被自己的惨状打动,正要开口再诉衷肠。
哪知这人下一句便是:“没印象。”语气冷淡,不带丝毫感情,就像一盆冷水,“哗啦”一声,把刘禹心中那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浇了个透心凉。
刘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嘴巴微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过了好几秒,他才回过神来,又开始扯着嗓子惨叫起来,那声音里满是无奈与绝望,在教室里回荡着。
江以柔也跟着来到前排,她身姿轻盈,步伐稳健。站定后,目光在周源轩和刘禹两人之间来回逡巡,眼神里透着几分无奈与严肃。她看了看刘禹,轻声说道:“刘禹,这是校规。”她的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像是在提醒刘禹认清现实。江以柔向来擅长察言观色,此刻,她一眼就瞧出周源轩的心思。只见周源轩眉眼耷拉着,神色寡淡,平日里那股子清冷劲儿此刻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一看就知道他压根不想趟这趟浑水。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啊……”刘禹还不死心,仍冲着他唯一的希望——周源轩,发动星星眼攻击,那眼神里满是祈求,“轩哥,你看我这么可怜的份上……”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微微晃动着周源轩的胳膊,试图用这种亲昵的举动软化对方的心。
然而周源轩眼皮都没抬一下,手中的笔随意地转着,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你这是活该。”那语气就像是法官在宣判,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刘禹像是被人当头一棒,整个人都懵了一下,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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