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新郎转身,新房门沿处突然传出了一声异响。
大门忽地被太虚宗弟子用灵力打开,露出掩在其后,新娘那张清艳绝伦却布满泪痕的脸。
泪珠一滴一滴砸在脚面上,新娘绣鞋微抬,着了魔似地一步步走向新郎。
新郎没料到新娘就躲在门后,先是有些无措,但很快就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都听到了吧?霜儿。”
新娘没有言语,身躯逼近他,却并未停留,只是与他擦肩而过,走到了抱着灵谲兔那名弟子身前。
“给我。”她声音轻柔,宛若情人呢喃。
见被无视,新郎神情有些恼怒,而那名弟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新娘,眸中闪过一丝惊艳。
极阴之体,名不虚传。
那弟子赤裸裸地打量着新娘,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不怀好意。
他单手拎起兔子的脖颈,想象着自己掌中便是面前的美人,他略一使劲,兔子很快从拼命挣扎中慢慢失去力气。
“求我。”
轻佻的语调从他喉咙里发出,新娘满脸泪水,向后退了半步,膝盖攸地重重落到地上,她行了一个极标准的叩首礼,“求你。”
却不知,这更助长了那人的气焰,他发出一声促狭的怪笑,看着面前柔顺破碎的女子,“该做什么,不用我教你吧。”
苍黎紧咬着牙关,咯吱声从她嘴里传出,她额头上青筋暴起,她快忍不住了。
“别看。”
眼前忽然一黑,南景蹲下身,用自己的双手捂住苍黎的眼睛和耳朵,在她耳边轻声道:“很脏。”
苍黎从胸中吐出一口浊气,没有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眼前忽然一亮,入眼是一片血色。
原来场景又变了。
还是那座熟悉的府邸,但不同的是,这次,墙壁上,窗棂上,地面上,到处都是血。
而在院子正中,原本冷酷的、凶恶的、无情的那些人,都四散躺倒在地,瞪大眼睛,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大雨冲刷着满院的鲜血,也浇透了立在正中那衣衫破碎的女子。
染了血的长剑掉落在地,女子缓缓弯下腰,捧起躲在角落里那只颤抖着奄奄一息的兔子,毅然决然拖着身子离开了府邸。
光影一闪,眼前的画面又一次变换。
穿着喜服的新娘子垂着眸,一脸娇羞地坐在闺房内由喜婆给自己上妆,她的眼中满是对新婚的欣喜和对未来的憧憬。
即使不去看她的样貌,仅凭气度仪态,旁人便知这新娘一定是绝色。
喜婆为其涂上鲜艳的唇脂,端详着她画的妆容,不住地点头赞叹,“哎呀,小姐真是老婆子见过最美的新娘子了。”
“新郎官能够娶到小姐这样的新娘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新娘轻抚腿上白兔,羞涩却又温柔,“哪里,能嫁给夫君才是我之幸运。”
“老婆子说错了,两位新人郎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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