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幡
-苏青的月经初潮当晚,血槐根须爬满老宅外墙,吸吮经血开出人脸花
-弟弟每晚梦游给槐树浇水,水壶里装的是苏青的梳头水
-老宅墙体内嵌着九口槐木棺材,每口都铺满苏青各年龄段的照片
-血槐汁液酿造的"子孙酒",正是父亲当年逼母亲喝下的堕胎药
黎明时分,焦黑的槐树残骸上冒出嫩芽。苏青拖着半木化的身体离开山村,背包里的人皮嫁衣突然渗出鲜血——那上面新出现了第十朵并蒂莲。城市公寓的镜子里,民国新娘正借她的左眼窥视人间。
苏青发现所有纸人的掌心纹路都与自己吻合。当她试图对比掌纹时,纸人突然反扣住她的手,纸面浮现出弟弟溺亡时挣扎的手印。
暴雨夜纸人新娘集体活化,苏青在镜中看见自己的脸出现在纸人头上。每毁掉一个纸人,她对应的身体部位就会呈现纸化状态。
纸人乐队在祠堂唱堂会,戏台幕布掀开时,九具苏家先祖尸体正提着线操控台下所有纸人。苏青母亲的尸体坐在观众席首排,手中攥着染血的翡翠耳坠。
为破坏替身仪式,苏青不得不拆解自己缝制的纸人,却在竹篾骨架里找到人类指骨。指骨上的订婚戒指刻着她从未见过的外祖母名字。
苏青扯下左耳翡翠坠子按在菱花镜上,镜面顿时泛起血雾。民国新娘的盖头被阴风掀起——那分明是她自己的脸!镜中人的金指甲掐破掌心,在妆奁留下带血的生辰帖。
"第九代替身..."苏青咀嚼着耳坠传来的尖啸,转身将烛台按向供桌。人发烛芯爆燃的瞬间,她看见祖母正将耳坠塞进女童襁褓:"戴着这个,来世才能找到仇人。"
纸人管家的竹骨突然暴长,苏青抓起未完工的纸嫁衣套住它,嫁衣上的并蒂莲纹路竟开始吞噬草纸躯体。火盆里飘起的咒文灰烬粘上翡翠,映出地窖铁门的位置。
第九件纸嫁衣缝上最后一针时,中堂空白画像突然淌下血泪。苏青用染血的绣花针刺破画像瞳孔,1947年的记忆汹涌而来:怀孕的新娘被活剖取胎,血淋淋的婴儿哭声化作槐树年轮。
"找到我们的尸骨!"九位新娘的怨灵在镜中嘶吼。苏青掀开地窖石板,九具骸骨颈项都系着银铃铛——和弟弟棺材里那串一模一样。当她将翡翠耳坠放入第一具骸骨口中,祠堂牌位轰然倒塌,露出背后用指甲刻的换命阵法。
子时暴雨倾盆,苏青剪下一簇头发绑住烛芯。火焰腾起青烟,她看见童年在镜湖溺亡的母亲,实则被纸人拽进湖底镜宫。燃烧的族谱残页浮现尸油咒文,她蘸着烛泪在手臂抄写,纸人丫鬟触碰到符文瞬间化为灰烬。
"血槐根系连着我们的怨气!"民国新娘的鬼魂从铜镜伸出手,翡翠耳坠突然嵌入苏青锁骨胎记。她忍痛掰断槐树洞里的婴胎骨笛,远处传来纸轿辇的崩塌声。
当苏青将九对翡翠耳坠摆成八卦阵,族谱自动翻到被撕掉的第十三页。泛黄的"苏陈氏"名字旁浮现她穿着嫁衣的小像,生辰八字与被沉塘新娘完全重合。
"原来我才是最初的祭品!"她咬破舌尖将血喷向阴婚契约,抄录的尸油咒文在皮肤上灼烧出金光。祠堂梁柱裂开,九具新娘骸骨爬出地窖,抬着那口写着弟弟名字的棺材沉入镜湖。
暴雨中血槐轰然倒塌,树根缠着数百个银铃铛。苏青把母亲遗留的翡翠耳坠抛向湖心,涟漪荡开处,民国新娘的身影终于消散在晨光里。
《血槐诅》
**——树根缠棺九丈九,要问新娘寿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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