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芳华走了。
离开之前给云岚塞了5块钱，并告诉她以后每个月都有。
这钱若是一周前给她，她感觉自己能给对方磕一个，但现在，她已经看不上了。
不过，想着这是对方的一份心意，云岚便也没拒绝，大不了以后找机会还了就是了。
但也因为这一耽搁，她想去收购站的计划彻底破灭了，只能改在晚上放学之后了。
另一边的云王氏在云芳华走后，也立刻起身赶往了供销社。
她知道自家小闺女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想要找顾清赶紧商量下，她心里也是怕极了的。
“妈，我在这呢”，顾清刚收下顾客的钱，就看到了正在四处张望的云王氏，赶忙喊了一声。
“快快，来，妈有事儿找你”，云王氏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立刻伸手招呼着。
顾清有些不好的意思跟同事说了一声，快速绕过柜台，将云王氏拉到了后面的更衣室里。
“怎么了妈？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原本无比正常的一个问题，却是不知怎的又勾起了云王氏心底的委屈，一句“都是你养的小贱蹄子惹的祸”脱口而出。
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边骂边咒的把云芳华说的事儿说了一遍。
等她骂爽了，事情也说了个七七八八了，顾清却是僵住了。
她同云王氏一样，并不认为作为妈妈，奶奶，管教下云岚有什么问题。
而且，大部分时候就是骂两句，不让吃个饭，动手也就打个一两下就算了，根本没下个死手，怎么就跟虐待扯关系了。
在她看来，如果这样都算虐待，那院里那些动不动打孩子，各个都比她更有罪。
“他们这不是冤枉人么！我们自己的孩子，还不能管教了不成？”，顾清缓过神后立刻抱怨了出来。
“哼！还不是你养出来玩意惹出来的！都是让你惯的！”，云王氏气鼓鼓的埋怨着。
“我告诉你啊，这样的玩意，我们云家不要，还敢告亲妈亲奶了，翻了天了！”
“你现在，去学校，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给我把她带回来，之后送到乡下你妈家去，别搁着恶心我！”
“这种小贱蹄子，我一粒米都不稀得给她吃！”
“这……”，顾清犹豫了，送去乡下她没意见，但送去她娘家，她就不想了。
当初家里为了她的工作，连哥哥娶媳妇都耽误了，但她得了工作结了婚，不仅没怎么顾念家里，还吵了几架，现在除了春节时会回去，就没有走动了。
这突然回去，还送个人过去，别多她爹妈，她那几个嫂子都不能干。
云王氏却是不管这么多，狠狠瞪了顾清一眼，厉声说道：“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把她送走，等到来人调查了，让她说出点什么来，你也得不了好！”
“真闹的厉害了，你这工作还想不想要了？没工作，你怎么养我大孙子？啊？”
“她既然敢在学校里折腾，让公安抓我们，那就敢来你单位闹，让你没工作，你赶紧给我把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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