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她身为真正的嫡女,父亲从来没有为了她办过任何宴会,多么可笑。
她让马夫将车驶到了魏氏陵墓,坐到母亲的墓碑前,终于放肆哭了一回。
直到天色将黑,她才整理好仪容,继续做回那个循规蹈矩、有着大家闺秀和侯府主母风范的人。
车夫看到了她的眼眶红红,低着头不敢看,只是小心问着,“夫人现在要去哪儿?”
去哪儿?
她又一次感觉到,自己真的是个无处可去之人。
静默良久之后,她才哑着声道,“回府吧。”
这车夫是承平侯府的,说回府,自然也知道是回的承平侯府。
他没有再多话,安静地驾着车。
魏熹宁一进院子,燕明就冲了过来,一双手搂住她的腰不放,抬起头看着她撒娇。
“母亲,你去哪儿了?我好想你啊。”
从城外回来,魏熹宁双眼的红肿已经没那么厉害了,燕明没有注意到。
到底是她捧在手心长大的孩子,魏熹宁的手抚了抚他的头顶。
“怎么了?”
“父亲不在府里,我想和你一起用膳,晚上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燕明的眉眼很像燕启,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睁着一双桃花眼盯着魏熹宁,满眼都是期待。
魏熹宁喉间哽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她转首吩咐春桃传膳。
这两日魏熹宁都是独自在自己院里用膳,那次闹得不愉快之后,婆母也没再让人来叫她了,想来也只是因为姜心月初次上门才叫她的。
没多会儿菜就上齐了,燕明看着这满桌的菜色皱了皱眉,“这也太清淡了。”
清汤寡水。
因着魏熹宁小产,春桃便吩咐小厨房近日都只做些清淡好消化的。
这些菜也是到了用膳时分早就做好了,一直热在屉里,等着魏熹宁来传,所以并没有考虑到小世子今天突然过来。
春桃正准备道歉,魏熹宁摆了摆手,春桃便退下了。
魏熹宁夹了点青菜到燕明碗里,“这些有营养,多吃些。”
这是她的习惯,不过燕明近几月跟姜心月日日在一起,有些排斥起了母亲总是强迫他吃这样吃那样。
他一把挑出青菜扔到桌上,“我不想吃,母亲多吃点吧。”
魏熹宁看在眼里,只是轻叹一声,没有再给他夹菜了。
燕明勉强挑着符合他口味的菜吃,又一面打量着母亲的神色。
父亲昨日说月月姨也是外祖父的女儿,今日送月月姨去外祖府上不愿带他,他又不想找祖母,没人陪他用膳,他便跑到母亲这里来了。
见魏熹宁吃得差不多了,燕明也撂了筷子,试探着问道,“母亲,我以后是不是该称呼月月姨为姨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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