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桃这才想起来,夫人就是大夫,估计要写方子。
她一刻没耽误,将纸笔在魏熹宁手边的桌案铺好,又端了砚台过来。
魏熹宁提笔蘸墨之时,突然莫名想起那块澄泥砚和鄂景明。
春桃见她发愣问道:“夫人怎么了?要不奴婢还是叫府医过来?”
她摇摇头,提笔写下活血化瘀的方子,“研磨成粉调成药膏,另外再打盆冷水来。”
等一切忙活完,都已近子时,明明累了又伤了,可魏熹宁搂着锦被仍是辗转许久才睡着。
晚上睡得不大好,魏熹宁很晚才醒来,刚洗漱完就听下人来报。
“太夫人来了,老夫人请夫人过去,等会儿一起用膳。”
魏熹宁愣了一瞬,随即点点头,“将拐杖拿来。”
太夫人便是燕启的祖母了,自儿子过世后,伤心避世,一直住在京郊别庄。
若说这侯府除了春桃还有谁对她是真心的,太夫人绝对是算得上一个的,魏熹宁每年都会去别庄看望她两三次,每次都要住个十日八日的,怕她老人家寂寞。
算一算,太夫人已经有两年都没回过侯府了,魏熹宁也顾不得脚还伤着了,拄着拐就往婆母院子去了。
一见着人如此模样,太夫人就起身迎了上来,满脸心疼的。
“这是怎的了?早知你伤了,便不叫你过来了。”
魏熹宁扬起笑脸,由着太夫人搀着她落座,“没事的,不小心扭了一下罢了。”
坐在一旁的燕启听了她这回答,面上闪过些不自然。
老夫人静了片刻,蹙眉看向魏熹宁的小腹,满是责备的语气。
“你都双身子了,不能注意些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
尤其是燕启和燕明。
“我终于要有妹妹了?”燕明问道。
太夫人掩饰不住的笑意,对魏熹宁更加热络了。
“哎呀,这都隔了多少年了,终于又有孕了?怎么没派人来告诉我?”
魏熹宁还没开口,就听老夫人轻哼一声,“矫情,学宫中娘娘的做派,说要等胎坐稳了才让人说。”
太夫人瞪了她一眼,“好了,你少说两句。”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魏熹宁的小腹,“几个月了?如今伤了脚,可更得注意着了。”
魏熹宁抬起头,环视了一圈。
太夫人的欣喜,燕启父子的震惊,婆母的冷淡都一一纳入眼中。
那一夜身心的双重折磨再一次袭来,她极力稳住心神,微微垂下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没了。”似乎怕他们听不懂,魏熹宁又添了一句,“孩子没了。”
说完话,她再度抬起头,和燕启隔空对望着。
几乎是在她话落的一瞬间,燕启就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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