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丹丸悬浮在丹炉中，符荣海神色满意，捋了捋胡须：“嗯，不错。”
“虽然只是二阶的凝气丹，但已经达到了中品的品质。”
“满打满算你学习丹道不过一个多月，第一次自主炼丹就能有如此成果，实属不易。”
“莫要说天照门，恐怕整个大陆的少年丹道天才在你面前，都要黯然失色了。”
程雪颂谦虚道：“符峰主过誉了。”
“不算过誉，你完全担得起。”
符荣海现在是越看她越喜欢，道：“就算是我座下的第一弟子黎语曼，当年初入丹道，也是足足半年后才成功炼出了第一枚丹丸。”
“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弟子，当真不再考虑一下，拜入我门下专心学习丹道吗？”
程雪颂略带歉意地颔首：“抱歉符峰主。”
“哎，罢了罢了。”符荣海神色遗憾，“你既然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喜欢做强人所难之事。”
程雪颂语气诚恳：“虽然不能拜峰主为师，但峰主这些日子对我的精心教导，雪颂都看在眼里。”
“在我心中，有没有师徒名分并不重要，雪颂早已将峰主当作我的师长。”
“好孩子。”符荣海语气欣慰，“也算没白教你一场。”
说着又问：“只是我仍有些好奇，你对灵草的熟悉度完全不像一个新人。听语曼说，当日测试前两关你的成绩是满分，你是如何做到的？”
“可是出身于灵医或是医修世家？”
程雪颂道：“并不是，弟子出生于一个偏僻小村庄，家母是个大夫，从小耳濡目染而已。”
“只是寻常大夫？”符荣海疑惑，“凡间的普通大夫，怕是接触不到多少灵草吧？”
程雪颂没有回答。
她当然清楚，她的养母兰姨没有修为，只是个生活中村庄里的妇人，却对各种丹药灵草信手拈来，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普通大夫。
何况，当初在程雪颂表露出想要修仙后不久，兰姨就突然失踪了，简直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哪里都找不到。
结合种种迹象来看，根本一点都不寻常。
程雪颂身上这么多秘密，如果她真是那什么主角，那么她的养母兰姨应该也来历不凡。
等到有朝一日，或许她们还能见面。
而这，也是她坚持修仙的原因之一。
想到此处，程雪颂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指节泛白。
见程雪颂久未作声，符荣海猜到她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便知趣地转移话题：“听说你的师兄前段时间差点走火入魔？”
“最近恢复得怎么样了？”
程雪颂答道：“劳峰主挂心，冷师兄已经好多了。最近我每天回去，都会用《医药圣篇》上的方法给他疏通经脉，效果很不错。”
“再修养几日，应该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嗯，那就好。”符荣海点点头，“不过我看你通勤也太辛苦了，每天宿舍药灵峰两头跑，路上至少要花好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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