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棠见她嘴巴一个劲叭叭就是不动弹,正疑惑呢,身侧萧砚礼忽然起身唤了声,“母亲”。
二人手还牵着,他这一动,连带着自己被拽起来。
江照棠还没醒神,就瞧见一宝髻瑶簪的华美妇人朝自己盈盈一笑,“想来你就是从鹤口中的那位江姑娘吧?”
江照棠一愣,下意识低头去看萧从鹤。
嗯?告状的不是萧砚礼而是看着斯斯文文像个体面人的萧将军吗?
见江照棠看来,萧从鹤从容回以温润一笑。
萧夫人像是没看见两个人的小九九,笑着说道:“从鹤与我说你和慎之感情好时我还不信,只当他是在说笑,如今一见才知从鹤没同我扯谎,你们二人交情真是不错。”
萧夫人话题一转,忽地暧昧一笑,视线落在两人垂下的手上。
江照棠被她这视线一扫,顿时背上寒毛都竖了起来,后知后觉自己的手还被萧砚礼这厮攥着。当即用力一挣,咬牙低喝,“你还不快松开!”
这个下流胚子,当着他亲娘面还要占自己便宜。
萧砚礼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缓慢眨了下眼睛,松开手,“哦,忘了。”
忘了?江照棠听见他这轻飘飘的解释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萧夫人将二人互动尽收眼底,抬手掩唇,“从鹤,你看他们两个多要好。”
江照棠这会是真想请个大夫来替萧夫人看下眼睛,她都要当她面掐死她儿子了,她是从哪里看出他俩感情好的。
不过没等她出声,那边的林烟已是站不住了。原想着在姑母面前演出戏好让她心疼自己,将这个迷惑了表哥的狐媚子赶出去。
却不想姑母一过来不先关心自己这个侄女,反倒和那个狐媚子说话,这将她气的不轻,当即哀怨开口,“姑母,我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姑娘,她非但要将我赶出萧府,还要我给她磕头认错。”
情至深处,林烟抬袖拭泪,一副被人欺负狠了的模样。
一旁的赵嫣然适时跳出来描补,添油加醋直将江照棠说成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末了不忘说道:“萧夫人,烟儿是您侄女,她的性子您再清楚不过。她素来纯善不与人争抢,今日却叫这等子恶人欺负成这样,您可要给她做主啊。”
等赵嫣然说完,林烟拭泪动作一顿,柔柔斥道:“嫣然你别胡说,定是我哪里惹了那位姑娘不快,她不是有意针对我的。”
说罢,她泪盈盈抬眸望向萧夫人,只等她为自己做主。
萧夫人听她俩一唱一和说完,脸色已然淡下来。
自己这个侄女是什么性子她确实比谁都清楚。
萧夫人没有说话,而是先看向江照棠,她有些好奇那个江家小姑娘是什么态度。
不想自己这一眼扫去,正看见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江照棠眯起眸子借着裙摆遮掩,抬脚狠狠碾上她小儿子的左脚。
那一下瞧着是用了力的,萧夫人眼皮一跳,往萧砚礼面上扫去。只见她素来脾气大,不让旁人近身的儿子这会面不改色,目光平静和自己对望。
“母亲可是有事?”
萧夫人咳嗽了一声,道:“烟儿这是怎么回事,你在席上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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