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好一个‘披王袍而操市利,执干戈而算锱铢’!”一名学子忍不住击节赞叹,“这比喻绝了!”
“你们看第三策,‘谋略以乱腹心’这段,把西夏内部矛盾分析得如此透彻......”
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何聪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他写的那篇“效汉武故事”的策论,在这篇《御夏策》面前简直幼稚得可笑。
他家境殷实,再加上一直以来都是县学第一,所以目中无人惯了。
这次被人比了下去,又输得这般惨,心里又如何能不难受?
而这时候何聪挤出人群,在外面正对上李磐的目光。
“何生。”李磐慢条斯理地说,“听闻你家里酒楼生意做得好,想必家中藏书也颇丰,但策论一道,终究要靠自己的见识和思考。”
知县身为百里侯,在一县之地内威权无二。
所以,李磐对县学任何人说话,都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更何况,李磐说的这番话,其实也着实算不上有多令人难堪。
可何聪听了这话,脸色却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跟变脸一般。
“是,学生知道了。”
何聪行礼过后埋首离去,周围的声音像无数根针扎在他身上,身边的人不管说的是什么,落在他的耳朵里,都自动变成了对他的嘲笑。
“听说他刚才还嘲笑陆北顾......”
“这下脸丢大了......”
“平日里仗着家世耀武扬威,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
咬着牙的何聪,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肉里。
“陆北顾!光是策论好又如何?距离县试不过短短两月,你是不可能考得上州学的!”
“我依旧会是第一!永远都是!”
随后知县李磐回到了室内,此时县学掌谕将陆北顾之前的成绩资料拿了过来,正是李磐吩咐要看的。
看着翻阅资料的李磐,掌谕斟酌了一番词句后说道。
“陆北顾的墨义①成绩太差,帖经②、诗赋也只能说中规中矩,如今距离县试日子可不远了。”
言下之意便是告诉知县,哪怕策论足够优秀,可陆北顾其他的成绩还是拖后腿了,这样的话就很难通过县试。
而这,也是陆北顾的致命缺陷。
实际上,在大宋科类复杂的科举制度③里,正常士人,只要不到自觉科场前途无望,考的其实大多都是进士科。
而进士科自太平兴国三年开始,考试内容固定为诗、赋、策论、墨义、帖经五项,庆历四年进行了大规模调整,但随后又改回去不少。
在如今的嘉祐元年,考试内容还是这五项,但策论的优先级被提到了最高,对墨义的考核则更偏向考生的理解而非死记硬背。
但无论如何,这五项内容是不能出现只有一项非常强的严重偏科现象的,因为这样综合成绩很难通过县试。
李磐闻言微微颔首,知县虽然兼管县学,拥有对县学学生晋升到州学的考核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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