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再酌透青天。
香彻瑶池宴,群仙醉忘年。”
这首诗称不上什么惊世佳作,但看得出来是周明远自己用心写的。
整体而言读起来还算不错,再加上周明远的身份这层关系,众人听罢顿时纷纷喝彩。
可放下笔的计云,这时候却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嗤笑。
“计小郎君这是何意?”周明远有些恼了。
“无甚意思。”
计云一语双关,至于是说对方的诗没什么意思,还是说自己没其他意思,那就看个人理解了。
随后,计云掸了掸手中的宣纸。
这是他刚才忽然想起幼时听过的乡野奇谈,又结合近日所读的志怪小说,灵感迸发所写就的。
书童接过去开始当众朗读,众人这才知晓内容。
竟是一篇以酒为题的志怪小说。
“《酒魈记》
蜀南有醴泉①,隐士善酿,瓮贮青岩下,每岁寒露启封,酒香透林,百鸟旋聚。
一日,有褐衣客叩门,目赤似火,指爪生苔。笑曰:‘闻君有瑶池浆,愿以重宝易之。’袖出玄圭②十枚,映月皆化顽石。隐士默然捣曲,客愠而退。
次夜雷雨大作,见褐衣客复至,隐士忽抚掌笑:‘正待贵客品鉴新醅’,指岩下瓮,其封符朱砂未干。
客闻酒气即熏熏然,未尝深思,遂狂饮三斗,俄尔酒液自七窍涌出,凝如琥珀,竟与足底青苔胶结难分,现原形,乃古松瘤所化木精也。
旦日视之,不见木精,瓮中惟余蟠根酒渍,异香经岁不散。有樵人云,深涧时有鼾声如雷,盖松脂遇泉复凝其魄焉。”
文笔虽不华丽,故事也简单,但胜在情节有几分诡谲之意,又暗合“酒”之主题,读来颇有几分前唐《酉阳杂俎》的趣味。
再加上这是临场写就,而非酝酿许久,计云的才情就更让人高看一眼了。
几位内圈宾客一一品评。
“此文虽非正统,却别有趣味,倒像是唐传奇的遗风。”
一老者扫了几眼,也是笑道:“有趣!这酿酒师倒是聪明,以酒瓮制住前来夺酒的精怪,颇有几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意味。”
“细思之间倒是有几分恐怖......”有人嘀咕了一句,毕竟为啥酒那么香呢?说不得都逮了多少个精怪塞进瓮中了。
“今日文宴,本就是为切磋文思,何必拘泥?此文作为小说却也切题,不如暂时列为首选,如何?”
周员外沉吟片刻,终究不愿拂了这些贵客之意,只得勉强点头应允。
可看了眼怒火中烧的儿子,他的心头也是升起了几分不满。
自己花费许多来办这书会文宴,目的就是帮儿子扬名,如今却白白为另一位大商人的儿子做了嫁衣,换谁心里能舒服?
不过这能怪谁呢?事先都准备那么久了,却还是被人临场发挥比了下去。
所以对于周员外来说,眼下已经不是让儿子扬名的事情了,花多少钱甚至都不再重要,而是要开出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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