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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唳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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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赌马 (4)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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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杜乘风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身下垫着干草,见少年在旁边沉沉睡去,衣衫上沾满泥土,手上、腿上尽是划伤,心知他将自己弄下山峰颇为艰难,心生感激。这时他闻到一股香味,顿觉饥肠辘辘,想要起身,牵动得胸口痛处,忍不住轻呼一声。

    少年被惊醒,见他苏醒,面露欣喜之色,说道:“大叔,你总算醒了。”他见杜乘风的一双眼睛往自己身后张望,明白过来,笑道:“大叔是不是饿了?我烤了一只野兔。”杜乘风口水都快溢出嘴角,不住地点头。

    等少年捧过来烤熟的野兔,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把抢了过去,大快朵颐,吃起来恰好似风卷残云一般,转眼功夫只剩下一堆骨头。到这时,他才回过神来,冲着少年尴尬一笑,说道:“小哥,我光顾着自己吃,可什么都没给你剩下。”

    少年笑道:“大叔爱吃,等会我再去抓。”杜乘风昏迷数日,少年费尽心力将他抬下山峰,寻着这个山洞安置停当,连日看护,担心不已,此时见他醒转,欣喜之情流露于言表。

    杜乘风吧唧着嘴巴,意犹未尽,说道:“小兄弟,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比酒馆里的厨子做得还要好吃!”少年说道:“这都是我娘教的。她总是说,男人也要学会做饭,就像女人也可以读书习武。日后讨了娘子,若是娘子生病,也可以给她做顿好吃的饭菜。”

    杜乘风大笑道:“你娘说的极有见地!嗯,说不定有朝一日这都会变成真的。”少年说道:“我娘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妇女,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生了重病,临终前也没再见到我爹。”

    杜乘风一愣,问道:“你爹去了哪里?说起来,你怎么一个人到了这边关之地?”少年说道:“我爹从军到了边关,就再没有回去。我一直不明白,我爹为什么要离开。当时我娘苦苦哀求他留下来,我也拉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可是他说男子汉大丈夫要建功立业,最后还是走了,只留下一把单刀让我勤加练习,说等我长大了,要带我到边关纵马驰骋。当时我很想和他说,我不要他建功立业,我也不想纵马驰骋,我只想爹娘都陪在我身边,一家人开开心心过日子。”

    杜乘风见他眼角有泪光闪动,知他忆及往事,心中伤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于他,猛一下站起身来,往洞口处走去,说道:“可等不及了,我这就去抓些山鸡、野兔来。”他身中剧毒,昏迷数日,几于丧命,一旦醒转,便要逞强,少年见状也是骇然,急忙跟上去想要搀扶,说道:“大叔,你要不要紧?”杜乘风笑道:“小哥放心吧,我这一生出生入死早就惯了,区区一点毒药还要不了我的命。”只是他才刚走到洞口,便一头栽倒在地。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时而昏迷,时而苏醒,昏迷的时间长,苏醒的时间短。昏迷的时候他的身体一会冰凉,一会滚烫,一会紧咬牙关、抽搐不止,一会又是嘴角淌出血来。原来他所受的“五毒散”是五种剧毒配制而成,五种剧毒轮番发作,极是霸道,也就亏得是杜乘风,靠着浑厚的内力护住心脉,才得以留得下性命,可若是再想凭着内力将毒药逼出体内,却是大为不易。

    等他苏醒的时候,少年总已是烤好了山鸡、野兔等各种野味。他见少年神情憔悴,料知是自己昏迷之时一直陪护在侧,十分辛劳,心中感激。少年生性原本淳朴,幼失父母,手脚勤快,倒是不以为劳,就算清理各种秽物也是面无难色。

    就这么过了半个多月,杜乘风总算稍稍恢复了体力,每日里苏醒的时间长了点,昏迷的时间短了点,渐渐积聚内力,将体内的毒素一点一点逼了出来。只是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确实万分艰难,每日里他也只能运功半个多时辰,便大汗淋漓,浑身颤抖,这时候他便蹒跚起身,走到洞口,倚靠在一块大青石上歇息。阳光从树枝的缝隙处投射下来,洒在他的身上,山风轻拂,颇感清净,于他倒是少有的体会。

    不用照顾杜乘风的时候,少年便自顾自在洞口练习刀法。在这一点上,两个人似乎达成了默契,少年不问,杜乘风也并不会教他。只是到了晚上,杜乘风会给他讲各种江湖趣事,听得少年眉飞色舞。

    这一日少年练到一招“丢刀势”,需将单刀抛起,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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