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向山实际上只是在操作自己所谓“梦想的机器”,为大卫建造迷宫部件。
“我究竟干了什么让你这么不尊重我?”向山那一天翻着白眼表达不满:“这种屁事花点小钱扔给外包技术员就可以做了吧,远程也行。”
“用你们的话来说,那就是‘没内味了’。”大卫表情严肃,“这种事情就应该和朋友一起做!再说了,我当你上司的时候你有用卑微的态度尊重我吗?”
在联合国项目事务署工作的那些年,大卫曾短暂当过向山的上司。不过没过多久向山就翻身成了园区领导。
向山的加入让大卫的工程进度加快了好多倍。于是年假的最后几天,大卫终于开始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观察。
不稳定的绳索、弹簧维系的通道、超级千秋、全透明迷宫、翻板陷阱、旋转平台……
大卫精准计算了每一个平台的位置,以确保松鼠没办法直接从院墙上跳到终点。支撑平台的也是最光滑的金属杆,松鼠没法直接从地面上攀爬过去。想要吃到终点的食物,这些松鼠就必须从一个平台移动到另一个平台。
大卫在终点准备了大约十五斤的黑糖核桃,人工选育的核桃品种,油脂含量爆杀了野生杉树种子,被粘稠的糖类物质浇筑成半个松鼠大小的团块。糖类物质也极大延长了食品的可食用期限。
“一不小心太兴奋了,做的关卡太多了。”大卫如此总结。
他觉得松鼠们起码得花上半年来破关。
而向山则提出建议,让他设置几个中继站点,放置几块小的坚果,以保证松鼠们不会在这个迷宫里损失太多能量,也避免松鼠在中途就失去兴致。
大卫采纳了这个建议。向山专门搞了一台无人机,为平台上的中继站点补充核桃仁。传感器会检测平台机关上的核桃仁是否消失。如果核桃仁被取走了,无人机就会补充一块。
这无人机入场的那两天,院子里的松鼠消失了。它们对这飞行的怪物感到恐惧。不过只是几天,在意识到这怪模怪样的飞禽没有攻击性之后,松鼠们就又聚到了这个有很多坚果仁的“应许之地”。
一只松鼠矫健地在七块木板之间来回跳跃。这些木板左边三块、右边四块,与水平面呈四十五度相对而立。松鼠们必须借力左右横跳,越过这第一关卡。
大卫左手捏着啤酒罐,右手拿着望远镜,紧张地观察着这一幕。而向山则握着玻璃瓶的无糖汽水,坐在沙发上看投影仪转播的监控画面。AI会自动跟踪松鼠。另外向山还用大卫的私人设备炼了个专业的AI助手,通过理解、学习合众国过去五十年的类似综艺节目,来不断切换摄像头、移动机位。
“原来看动物还是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啊……”向山点了点头:“不愧是AI。”
“重点是AI吗?”
向山将视频共享了出去。约格莫夫于是偶尔也会来看看直播。
大卫很喜欢红杉林,因为这是他故乡的景色。而约格莫夫对这种植物就是厌恶大过喜爱了。
准确来说,约格莫夫讨厌所有与“火”进行“协同演化”的生物。澳洲的桉树以及加州的红杉都在这个名单上。这些植物便是朝着“纵火犯”的方向演化的。它们会演化得容易引发野火,以此清扫生存环境内所有竞争对手,以及潜在的动物威胁。而红杉与澳洲桉树则演化成了“耐火”的样子。
红杉甚至已经特化到了种子必须通过野火或极端高温才能破壳的地步。
澳洲那些通过后天学习掌握了纵火技能的褐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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