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丘水出口极为狭窄。”
“只要把鲍丘水截流在这个潭里,再堵上出口,待水满后,最后开坝放水。”
“在深潭蓄水,要比在这里方便很多,非常节省人力,至少比这里要节省得多。”
“坏处就是,这里离关口有四十来里,有点远。”
镇东将军一巴掌按到地图上,当机立断地说道:
“四十里,不算太远,正好合适!那就在此处蓄水。”
看向裴秀,问道:“需要多少人力?”
“这个,”裴秀用笔挠挠头,“学生经过那里时,只是大略看了一下,至于需要多少人力,要筑多高的坝,还得去那里测量一下才知道。”
“立刻出发!”
镇东将军一刻也没有等,催促道。
让赵广留守,自己亲自带队重新回头,前去寻找裴秀口中所说的潭水。
二十来里路,轻装而行,不过是一个多时辰。
前番只顾着赶路,领军匆匆路过,根本没有来得及细看。
此时再回到潭水观察,镇东将军第一个念头就是:
此处当真是个设伏的好地方!
潭水嵌在燕山主脉的褶皱深处,形如巨兽獠牙咬出的豁口。
两座岩峰东西对峙,岩壁布满纵向沟壑,像是天神用指甲生生犁出的战壕。
鲍丘水在此被山势勒紧咽喉,原本三十丈宽的河道骤缩为五丈。
河水挤过隘口时轰鸣如雷,腾起的水雾经年不散,在岩壁上凝成青黑色苔藓,远望宛如巨龙褪下的旧鳞。
潭面终年浮着一层诡谲的墨绿色,正午阳光直射时,水面会泛起金绿交错的波光,恰似龙睛开阖。
岩缝中斜生出千年古柏,树干扭曲如痉挛的手指,树冠却齐刷刷向南倾斜——这是燕山特有的“旗树”,常年受塞外朔风摧折所致。
浅滩堆积着上游冲下的兽骨,被浸成灰白色。
镇东将军一经裴秀提起,就能想起这里,正是因为此处的地势太过独特。
就算是匆匆经过,也给她留下了印象。
“将军你看!”
裴秀举目观察四周,忽然指向某个地方。
顺着裴秀所指,但见潭口北侧,地势与周围有些格格不入,似是人工所为。
待走近了,让军士把乱草清理干净,半截夯土堰坝露出了真面目。
“将军,原来早有前人曾在这里筑过堰坝!”
站在已经塌废的堰坝前,裴秀摸着仍算是牢固的夯土,在兴奋之余,不禁有些疑惑:
“没错,没错,这里确实有人筑过堰坝,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毁了。但这看起来似乎不像是被水冲毁的……”
镇东将军对这里出现了堰坝遗迹同样是惊讶不已,她看了看被毁之处,面有了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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